天劍若葉說道,“你雖然習武的時日不如我們,但是,武學造詣,絕對不在我們之下。”
    “不一樣。”
    李慶之搖了搖頭,應道,“論起戰力,我自認為不輸于任何人,縱然對上現在的你,生死之戰,我依舊有六成以上的把握能贏,只是,殺人技和劍道,并不能劃等號,對于劍道的領悟,天劍,天下無雙。”
    “李家,太過注重結果。”
    天劍若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某人,說道,“這一點,你和那小子,很像,終究是時間太短了。”
    “用小弟的話說就是暴發戶。”
    李慶之也沒有忌諱,直道,“只為結果,缺少沉淀。”
    “十幾年,哪來什么沉淀。”
    天劍若葉笑道,“你們想要的也太多了,不過,既然你已經察覺到自己缺少什么,以你的天資,補足便是,至于那小子”
    說到這里,天劍若葉語氣微頓,輕嘆道,“先活下來再說吧。”
    “會的。”
    李慶之神色堅定地應道,“小弟,一定不會有事。”
    “劍呢?”
    天劍若葉詢問道,“他把純鈞劍送人,他自己用什么?”
    “云蛉劍,一柄軟劍。”
    李慶之回答道,“我們此前在不往森找到了一塊萬年的他山之銅,可以替代熾火神鐵,先為他鑄造一把副劍,只是,現在也來不及了。”
    小弟將太一劍贈予了常昱,將純鈞劍送給了太上天,自己就只留了一柄云蛉劍,顯然,是在安排后事。
    赤地之行,未知太多,即便小弟,也已算不到結果。
    “李大哥,二哥,我們該走了!”
    鑄劍池外,蕭瀟看到天色已不早,開口提醒道。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李子夜、李慶之齊齊應了一聲,旋即向天劍、葉玲瓏道了一聲別,邁步朝著外面走去。
    鑄劍池中,天劍、葉玲瓏看著三人的背影,心中輕輕一嘆。
    這應該就是最后一次相見了吧。
    “駕!”
    與此同時,大商腹地,戰馬奔騰,漠北鐵騎狂奔而過,宛若末日前的狂舞,凄涼而又悲壯。
    面對漠北鐵騎的瘋狂進攻,大商壓力倍增,全力防守。
    “咳咳咳。”
    漠北西路大軍前,馬背上,澹臺鏡月突然劇烈咳嗽起來,臉上一陣潮紅,鮮血順著指鋒溢出,凄艷刺目。
    “天女。”
    一旁,白狄大君見狀,神色一驚,問道,“你怎么樣?”
    “沒事。”
    澹臺鏡月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,說道,“不要聲張,我還撐得住。”
    拓拔大君戰死,中路大軍潰敗,他們這邊,不能再出問題了。
    寒風吹過,澹臺鏡月看著天際的陰云,疲憊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凝色。
    連這里都看不到太陽了嗎?
    寒冬,真的要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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