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仁帝也松了口氣,孩子從出生到斷奶,怎么也得十個月左右,到時候多給這兩口子制造點相處機會,他就不信二人到時候還舍得和離。
倘若還有那個念頭,到時候再想辦法找借口拖著就是了。
“大哥真是變了太多。”
蕭壁城嘆了一聲,這才放下簾子,退出了廂房。
主廳中,容湛正靜候在一側,神情格外復雜,顯然剛才瑞王的一番話,他全都聽到了。
“陛下,客院已經收拾好了,天色已晚,您可要先歇息?”
“不必了,朕想和你父親說會兒話。”昭仁帝擺擺手,徑直去了鎮國公的院子。
容湛看向云苓,“瑞王情況可有好轉?”
“已經渡過最危險的時候了,但他身體很虛弱,受不得馬車顛簸,最好是留在鎮國公府養上半個月,待余毒清后,恢復了行動能力再回去。”
容湛點了點頭,“我會向母親交代此事。”
其實這會兒把人送回瑞王府也不打緊,但云苓刻意把情況說的嚴重了些。
她也只能幫到這里了,后面的路還得靠瑞王自己支楞起來。
忙碌了大半夜,府內眾人四更天時分才將將歇下。
昭仁帝年紀大了身體熬不住,翌日上不得朝,蕭壁城淺眠了一個時辰,便坐上了回宮的馬車,替他監國輔政。
拈花小筑里,容嬋正抱著熟睡的兒子,動作輕柔地拍打著,云苓在一旁陪著她說話。
“他當真這樣說?”
“昨夜父皇與鎮國公在書房說了半個多時辰的話,他自是不想你們和離的,只是瑞王鐵了心要放棄爵位,也絕不讓你們母子分離。小嬋,如今你心中是什么想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