營中很多士兵私下喜歡賭錢喝花酒,陸七傻歸傻,這些惡習卻一樣都不沾。
家里頭催婚的那么緊,他也沒想過花錢找媒人,或是求太子夫婦給他賞個貌美的姑娘,仍舊堅持要找個合心意的。
這是冬青最看得上他的地方。
云苓莞爾一笑,眸光里透出幾分溫柔。
“你說得對,相愛本就是很難的事,除了緣分以外,還要主動去追尋。陸七一向是個不解風情的,感情反應也遲鈍,但未必對你沒有心意。”
否則,他也不會想娶冬青了,這小子對待感情還挺認真講究的。
冬青把心里話說出來,又被云苓安慰了一番,心情也舒暢開朗不少。
“多謝您為奴婢的事勞心費神,百忙之中還專程與我談心,您待奴婢這么好,都不知該說些什么了……”
云苓神色柔和地看著她,溫聲道:“你我之間,本來也不用說那些虛話。”
冬青聞,重重地點頭,看著她笑得燦爛。
云苓心頭一塊石頭落地,可算把這丫頭的終身大事解決了。
冬青不是家生子,但五歲就被賣進文國公府了。
對方是母親陳氏特意買來給原身做玩伴的,因為原身自小臉上有毒斑,沒有親近的同齡人。
陳氏覺得這小姑娘性子乖巧懂事,長的也討喜,最重要的是有點憨,膽兒夠大,看到原身的臉不會被嚇哭。
所以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,她就已經跟在原身的身邊了,情分并不只是單純的主仆之誼。
作為從小和原身一同長大的人,冬青其實最該懷疑她身上的變化。
但偏偏這小妮子從來沒懷疑過什么,因為冬青無條件地完全信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