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一個朱高燧,那就更無所謂了,錦衣衛不缺他一個跑腿的。
但是,缺了燕藩,北平這個大口子誰來填上,勛貴掌兵權那還不如藩王呢。
而且,自藍玉死后,大明在軍事上缺一個頂梁柱,淮西舊部可為將,卻沒有出類拔萃的帥才,王弼年邁l衰,已經無法掛帥!
一旦再有戰事,能掛帥出征的人只有晉燕二王!
晉王已經年過半百了,而且西域一戰,熬的心力交瘁,傷了元氣,將來的戰事,在下一代將領沒有成長起來前,能依靠的只有燕王。
所以,燕藩,燕王不能倒下!
這對于太子朱文玨的決斷來說,極為重要!
如果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,那他這個太子儲君還要再練練了,以后也沒好日子過了!
面對群臣的威壓,朱文玨心中猶豫起來,良久后,甩來甩袖子,背著手說道:“諸卿之,孤已知曉,前高陽王朱高煦有罪,毋庸置疑,但是否于燕藩,與大小燕王,遼陽王有關,還需待查……”
朱雄英表面毫無情緒變動,心中卻松了口氣,這孩子想到這些啊,當爹的那是相當的欣慰!
“殿下,燕藩野心……”
藍太平剛要開口,卻聽見皇帝的兩道咳嗽聲,什么意思,他心里明白。
藍玉的事已經結了,不要再拿出來說了,就算說也要私下說!
“罷了,燕藩之事以后再議,當下要論的乃是朱高煦之罪!”
朱文玨怒目圓睜,聲色俱厲地質問道:“究竟該如何處置?”
刑部尚書暴昭畢恭畢敬地拱手施禮,朗聲道:“啟稟殿下,此等大事,理應交由大理寺,都察院,刑部,宗人府,齊心協力,共通審理朱高煦之罪,務必依照國法律令,嚴懲不貸!”
工部侍郎陳瑛趁機說道:“此案涉及江山社稷之大事,當以大案辦之,臣以為就叫燕藩廢郡王謀反案!”
“不妥!”
練子寧說道:“不如叫燕逆案為準!”
陳瑛笑了笑,說道:“練御史之有理!”
朝堂之上,諸臣團結一致,其樂融融,大有一幅盛世之景。
好家伙!
朱雄英暗叫一聲,三司法會審已經是極限了,加上宗人府,大明所有的司法部門全部上陣,當年的胡惟庸案都沒到這種程度。
而且還給朱高煦扣個謀反的罪名,這不是要把他往死里整,是要他身敗名裂的死啊!
朱雄英差點笑出來,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,就穩穩的坐著,且看大兒子如何處理了!
朱文玨回頭又看一眼,心想,父皇,你該站出來給兒臣擦屁股了!
朱雄英的眼神在告訴他,你都多大了,還要老子去把著你屙尿,自已擦吧!
站在首列的朱允熥一直都沒有說話,看到大侄子如此為難,只得站出來說道:“啟稟殿下,朱高煦雖說有過,卻于國也有大功……”
“是他經受海運之苦,萬里奔襲,歷經兩年之久,奇襲撒馬爾罕,斷帖木兒糧道,為晉王創造了殲滅敵人的機會!”
“殿下不可看過,也要記功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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