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姨啊,你小點聲,讓人家聽到多不好,他的吃住算我身上,到了月底你多扣點例錢就是!”
“我說麗娘,你真不會看上這個小白臉了吧!”
“花姨,你別胡說,我就是看他可憐!”
“行行,你別給我說這,晚上可是有貴客要來,你得精神點,可不能讓花姨我丟人啊!”
“花姨,哪位貴客,你得讓我也有個準備啊!”
花姨刻意壓低了聲音,說道:“馬麟,馬御史,聽說人家可是都察院陳都御史的心腹,你可得伺侯好了!”
“馬御史,我知道了,你放心吧,花姨!”
王振聽后先是羞愧,畢竟自已是進士出身的七尺男兒,老鴇的那番話讓他無地自容,以后便是震驚。
都說永興朝的官吏德行兼備,朝廷重典治國,永興爺對官員腐敗,作風不正等事進行多次嚴打,可沒想到竟然還有官員敢頂風作案。
要是別的官員也就算了,這可是都察院的御史啊!
御史就是專門監督,糾正官員作風的!
房門被推開,麗娘尷尬的笑道:“王公子,剛才花姨的話你別放在心上,她人還是不錯的,就是口直心快!”
王振苦笑一聲,說道:“其實她說的也沒錯,我現在哪里活得像個爺們啊,哎……”
“王公子,別這樣說,誰都有難的時侯,唱戲的都說了,關老爺也走過麥城,秦二爺還賣過馬呢,你別氣餒,更別想著自尋短見,我看你相貌堂堂,將來必成大器!”
王振心里很是溫暖,說道:“但愿如此吧!”
“對了,王公子,微兒說你給她取個名字,她很開心,謝謝你了!”
王振微微一笑,說道:“相比姑娘的收留之恩,這點事又算得了什么呢!”
兩人閑聊了一會兒,麗娘走出狹窄昏暗的房間,她還要去陪一位貴客,王振剛才聽得真切,都察院一個叫馬麟的御史。
他腦子一轉,突然想到了什么!
……
京城,醉春樓!
雅間傳來持續不斷的喊聲,仿佛和吵架似的。
“三皇子,要我說,你直接給陛下說不去,再怎么說你也是皇子,陛下真能把你扔琉球啊,就是嚇唬你的!”
梅純擺手道:“我聽說爺爺說,陛下這個人是外冷內熱,很重視親情,你別怕啊!”
朱文均連連搖頭,愁容記面,說道:“我爹這一次動真格的了,我不敢鬧了!”
“三皇子,我可告訴你了,司馬院真不是好玩的,特別是藍司馬,狠人一個,還有最后大考,那真是能要命的!”
剛從司馬院出來的常繼祖想起這三年的經歷至今都還有些后怕。
“要命也得去啊!”
朱文均苦笑道:“我爹才不在乎我的死活呢,他只在意他的顏面,他眼里只有大哥和二哥啊,我在他那連大姐都不如啊!”
“三皇子,別這樣說,我爹就常說一句話,天下沒有不是君父,只有不是的臣子!”
楊士奇之子楊稷趁機說道:“我看啊,你現在別和陛下對著干,先去司馬院,等幾年再說!”
朱文均有三個死黨,都是在以往宮里舉行宴會的時侯認識的,駙馬梅殷的孫子梅純,楊士奇的兒子楊稷,常升的兒子常繼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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