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振自賣自夸,很是得意,人命對他來說就是草芥。
“王振,你而無信,你不得好死,你死無葬身之地!”
河畔處傳來怒罵聲,王振開始收拾漢南士紳的消息傳來后,紛紛前來賄賂這位朝廷派來的御史大人。
王御史笑臉相迎,來者不拒,照單全收,并保證不會為難他們。
本以為這位王御史上道,保全全家性命,沒想到王振收了錢照殺不誤,甚至連老人,婦女,小孩都沒放過。
“把那個……隔……”
王振打個飽嗝,指著河畔說道:“把那個剛才罵本官的,直接開膛破肚,釘死在河道,讓魚蝦去啃食他的五臟六腑!”
王御史打擊漢南士紳豪強,就四個字,又快又狠,比當年詹徽的心都硬,殺完人還沒有任何心理負擔,該吃就吃,該喝就喝,該拿就拿。
遠處,一輛馬車趕來,停在刑場,只見身穿官服的陳丕走了下來。
“呦,陳大人來了!”
王振連忙起身相迎!
陳丕看著眼前本該放著公務文書的案子卻放著銅鍋涮肉,眉頭頓時皺了起來,質問道:“我說王御史,你是怎么吃下去的?”
王振不慌不忙的說道:“陳大人,下官奉命鏟除勾結黎利叛逆的通黨,責任重大,不敢松懈,故……在刑場隨意對付了幾口,請大人見諒!”
陳丕沒有責備什么,提醒道:“黃布政馬上到了,你注意點,他在陛下面前說話很有分量!”
如果說朱雄英對漢南所有人中選一個最信任的人,那一定就是黃福了。
“他怎么又來了?”
王振抱怨道:“他這個布政使整天閑的沒事干了是吧!”
“誰讓你在這邊殺的這么狠!”
陳丕厲聲道:“我之前都告訴過你了,不要濫殺無辜,你這么搞,黃福不會饒了你!”
王振冷笑道:“陳大人,咱們來漢南之時,陛下是怎么交代的,就是四個字,肅清漢南……”
“如今大活都讓湘王干完了,咱們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干不好,那實在是有愧圣君所托……”
“咱們來漢南的日子也不短了,這里是什么情況你也看到了,如果不趁機把士紳豪強連根拔除了,以后還會生出動亂,移民之事,更會徒增麻煩!”
“當年,你的老師詹大人,殺的江南人頭滾滾,血流成河,這其中難道就沒有冤死的鬼嗎?陛下可有責怪他濫殺無辜?”
“還不是身穿紅袍,踩著幾萬人的白骨,登上奉天大殿,位列百官之首,成為圣君的肱骨之臣!”
王振望向早已染成血色的錦水,越說越激動,眼神中充記了對奉天殿的向往。
王振知道自已的能力有限,讓不了什么大事,可要讓他抄詹徽的作業,就算他抄不全,但怎么也能抄個大概。
就在王振向往人生之時,陳丕突然踹了他一腳,隨手抓起他的衣領,瞪著雙眼警告道:“我告訴你王振,你學詹公,我不管,可你要再敢說什么踩著白骨登上奉天殿的話,我饒不了你!”
這一腳,把王振蹬回了現實,連忙賠著笑臉說道:“是是,不敢,不敢!”
陳丕推了他一把,拂袖而去,殺人的事他不管,他負責的是移民。
“呸!”
王振眼神兇狠,低聲怒罵道:“你算什么東西,你不過是詹徽的一條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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