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一塵露出勝利的笑容，理了理領結，將手里的玫瑰花捧到面前。

吧嗒——門竟然是鎖的！

不對，不是已經全部過關了嗎？

粟寶魂葫里的所有鬼都搞定了，連沐歸凡也收買了。

不應該啊……

卻見門口一晃，季常的魂魄浮現。

季大人微微勾唇，說道：“蘇先生，不缺錢吧？”

蘇一塵：“……”

季常：“別緊張，我也不缺。”

蘇一塵：“…”

季常道：“我這一關我只問你三個問題，能回答上來，姚欞月你帶走。”

蘇一塵點頭：“你說。”

季常的笑意稍稍收斂，眼底帶上了嚴肅：“你可知她并非常人？”

蘇一塵嗯了一聲：“知道。”

季常又道：“你可知她并不能這樣留在人間？”

蘇一塵頓了一下，不知道為什么，心臟忽然刺痛了一下。

“我知道……”他緩緩說道：“一直知道。”

前段時間他曾問過粟寶，姚欞月是否能恢復正常，粟寶的答案是不能。

以前粟寶就說過了，姚欞月長期留在蘇家，對誰都不好。

所以這么長的時間里，姚欞月就沒停下來過，包括粟寶下去陰界的這段時間，她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路上。

走過許多城市，走過山川，尋找她該尋找的東西，完成她該完成的使命。

就好像累積功德一般，完成一件事能回來的時間就增加幾天。

因此姚欞月并不經常出現，很多時候也只有粟寶回來的時候她也趕回來。

她回來，他必定在，所以不知道的人總以為，他時時刻刻帶著姚欞月……

大家都盯著蘇一塵，剛剛的歡笑都不由得安靜許多。

蘇一塵微微恍神后，回過神聽到季常正問最后一個問題：“以上這兩個問題，你確定自己能一直這樣陪著她？”

并非正常夫妻那樣，你早起去上班，我在家做飯等你回來，又或者是每天睜開眼都能到彼此。

聚少離多，下半輩子不確定，這樣的條件也可以接受嗎？能一直不變心嗎？

蘇一塵點頭，眼神帶著堅毅：“我確定。”

季常盯著他了幾秒，終于讓開了，說道：“那好……你可以開門了。”

蘇一塵剛剛眼底的一絲勝利的得意變成了深沉的穩重，再一次抓住門把手。

吧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