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遂良又開始補充了:
“陛下,歲調千馀人屯戍,遠去鄉里,破產辦裝…加以道涂所經,沙磧千里,冬風如割,夏風如焚,行人往來,遇之多死。”
“然則河西者,中國之心腹;高昌者,他人之手足;奈何糜弊本根以事無用之土乎!”
說著,又開始舉例子——
“陛下得突厥、吐谷渾,皆不有其地,為之立君長以撫之,高昌獨不得與為比乎!”
你打下突厥,打下吐谷渾,都是實行羈縻政策,不是運行的很好嗎?
為啥到了高昌,就不行了呢?
“深望陛下,另外選擇高昌王子中可以立為可汗的,使君其國,子子孫孫,負荷大恩,永為唐室藩輔!”
如此一來。
內部安定,外圍寧靜,這不是很好的事嗎?
......
話語繞梁。
魏征和褚遂良一番混合打后,大殿內一片安靜。
所有的人都在看著皇帝....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,您看著辦吧!
然而李世民卻古井不波,只是坐在龍椅上,淡淡的掃視四周:
“還有人要補充嗎?”
眾臣繼續保持安靜。
風頭大盛的長孫無忌,也保持沉默不語。
....他善于投機,當然不會公然反對皇帝,所以選擇兩不相幫。
“好吧,諸位不說,那朕就說一說......”
李世民拂了拂大袖,淡淡開口:“爾等剛才談了許多,無非便是人、財、物,說到底,還是錢的問題。”
“如果朕告訴你們,錢不是問題,你們還會反對嗎?”
嘶——
群臣紛紛倒吸冷氣。
這怎么可能!
西州路途遙遠,橫貫瀚海,就算集合整個隴右之資,都不足以支撐十年......
陛下卻說錢不是問題?
他哪里來這么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