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好朋友要過來跟自己一起住,她下午特意去菜市場買了蘇云暖和爍爍都愛吃的菜,就等兩人到家下鍋。現在都快六點了,也沒見到母子倆的身影,當然著急。
聽到好友焦切的聲音,蘇云暖冰冷的心涌起一絲溫暖,咧開了嘴笑:“寶,霍奕北那個渾蛋把爍爍搶走了,我現在被他扔在路邊,正不知道該去哪里呢。”
白晴是她最要好的朋友,兩人無話不談。
雖然沒有血緣關系,卻比親生姐妹還要親。
無論遇上什么事,她都會跟白晴說。
有時候,也在慶幸有這么一個好朋友陪著自己。
若然……
漫長又孤獨的六年,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過來。
白晴聽到是霍奕北搞鬼,噼里啪啦在電話里罵了霍奕北一頓,變著花樣兒的罵,直接把蘇云暖給逗樂了。
“寶,你這張嘴呀,不去當主持人太可惜了,要是你去當綜藝節目的主持人,就憑這張嘴,那收視率也得蹭蹭往上竄。”
白晴聽她還有心情開玩笑,放心不少,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:“霍奕北這狗賊,也就這點本事了,除了爍爍,他還有其他辦法嗎?”
“要我說,你今天晚上真就別回去,看霍奕北能把你怎么樣。”
“至于干兒子那里,我給他打電話,替你通風報信,讓你倆交流,你覺得怎么樣?”
霍奕北總是拿爍爍要挾蘇云暖,老是讓他得逞,也不是個辦法。
總得想個招兒,讓霍奕北知道:蘇云暖不是那么容易拿捏的!
有了好友的關懷,蘇云暖心情好了很多,深思熟慮一番之后,覺得她說得特別有道理。
假如以后霍奕北還拿爍爍來威脅自己,難道就要受他威脅一輩子?
一直這樣下去的話,怎么離婚?
白晴的這通電話,讓處在迷茫中的蘇云暖找到了方向。
她沒有低聲下氣回梧桐院,而是打車去了玫瑰小區。
白晴給她開的門,摸摸她的手,覺得太涼,立刻把人拉到屋里,開了暖氣。
“蘇云暖,你能耐了呀!”
“一個人在馬路邊邊上凍那么久,也不找我幫忙,你拿我當好朋友了嗎?”
“要不我主動打電話給你,你準備在哪里過夜?就睡在公園的長椅上?”
“這么冷的天,你不要命嗎?”
一通連珠炮,給蘇云暖弄得無話可說。
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只好把頭垂得低低的,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。
聲如蚊蚋:“我當時沒想那么多嘛……”
白晴抬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,聲音變得兇狠:“我警告你:這是最后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,再有下次,我就和你絕交!你休息再見到本寶寶!”
蘇云暖被她的話逗樂,拿過她手里的鍋鏟,笑的眉眼彎彎:“好啦好啦,寶子不要生氣啦,我現在去廚房做飯,以贖我的罪過,好不好呀?”
兩人相視一笑,釋懷。
玫瑰小區這邊熱鍋熱灶,兩個好朋友忙得不亦樂乎。
她們一邊做菜,一邊大罵著霍奕北,喜笑顏開。
直到飯菜做好,才不罵了。
白晴開了瓶紅酒,給蘇云暖倒了一杯:“寶子,慶祝你終于放下那個狗男人,他不懂得珍惜你的好,錯把狗屎當成寶,那就讓他吃屎去吧!”
“慶祝你終于不再眼瞎,咱們走一個。”
蘇云暖也覺得自己眼瞎,要不然怎么會愛霍奕北那么多年?
這杯,她非喝不可。
一飲而盡。
喝完這杯,白晴又給她倒了一杯:“寶,想不想跟我干兒子說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