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一氣之下,把他貶到洪州任司馬......沒辦法,口無遮攔許敬宗,光這一條,他在本朝就很難翻身。
“許敬宗,你可知罪?”
房俊緊緊盯著大奸臣,目光犀利:“你不顧父親死活,是為不孝,在皇后葬禮上失態,是為不忠!”
“如此不忠不孝之輩,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?你怎么不去死!”
“說得好!”
一旁的封道神色激動,雙眼通紅:“我父親只是實話實說,便被他攻訐報復,此獠不死,天理難容!”
房俊輕輕看了他一眼。
心說少年,你還不知道吧?
許敬宗修史的時候,已經暗戳戳的修改了你爹的評價,稱其為“罪大惡極”。
你不知道沒關系。
現在就由我來告訴你。
“封兄,有件事你需知道......”
房俊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來了。
他猛然感到一股危險感,汗毛都快要豎起來,總覺得哪里遺漏了什么。
見房俊愣在原地。
封道有些疑惑:“房兄,你想說什么?”
“沒什么,許是我記錯了。”
房俊搖了搖頭,果斷終止了這個話題,轉身面向李世民,低頭躬身道:“圣人,許敬宗惡意彈劾微臣,請為我作主。”
歸根結底。
解釋權還在皇帝。
在滿朝文武的注視下,李世民沉吟了一下,開口說道:
“給事中許敬宗,無中生有,攻訐他人,行為不端,便責他——罰俸一年。”
大殿一片安靜。
群臣沒有一個人說話。
封道不甘心的張了張嘴,把不服咽了回去,他知道,皇帝金口一開,結果再難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