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低頭懸念佛號:“阿彌陀佛…拓拔是部落代稱,達阇才是姓氏。”
房俊一聽樂了,問道:“那敢問大師,‘達阇’出自何語?”
此話一出。
在場所有人都愣了。
....大家又不是翻譯,這種事誰知道?
別說法琳了,就是孔穎達這種大儒,也搞不清專業問題。
但法琳就是法琳。
這種事難不倒他,于是反問:“房施主認為呢?”
房俊笑道:“或許是——鮮卑語的唐記音?”
“不,房施主錯了。”
法琳立刻反駁:“這是梵語......據佛籍載,喬達摩之弟,名為波羅達阇,而達阇之名,非常接近梵語。”
“方才施主提及鮮卑語。”
“實際上,李唐先祖的鮮卑語姓,正是‘大野氏’!”
這話對路。
有事實根據。
但問題是——法琳在胡亂剪輯。
....就像記者采訪,將片子順序打亂,結果就成了另外一種結果。
面對秩序顛倒。
房俊嘆了口氣:“唉~大師啊,讓你多讀書,你就是不聽。”
法琳眉頭皺了皺。
他自問學富五車,卻被房俊再次嘲笑文盲,胸腹中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煩躁。
但他必須維持高僧人設。
于是臉色不變,緩緩問道:“房施主覺得不對?”
“當然不對。”
房俊笑道:“當年,宇文泰挾天子以令諸侯,占據關中建立西魏,我朝先祖......”
說到這里,他停了下來,朝李世民躬身請示:
“陛下,臣需要說出先祖名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