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玉玨忍了忍,沒忍住,沉聲道:“父親,溫承明不知怎么攀附上了懷赦王,這種人留著,難道不是個隱患嗎!?”
溫慶墨抬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,意味深長的看著他,低聲道:“懷赦王爺不理朝政,經常行蹤不定,你以為他算得上溫承明的靠山嗎?”
見溫玉玨還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,溫慶墨哼笑一聲,“無論溫承明與誰交好或者交惡,他現在在朝中有一席之地是毋庸置疑的,旁人也會下意識將他算作我們國公府的人。”
“若是你與他內訌,不僅是平白給人看了笑話,更是將這一大助力往外推!只要溫承明能做有利于我們的事,這對我們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。難道當年的事他還能找到什么證據翻出花來不成?”
溫玉玨閉嘴不說話了,許久,他躬身,“父親說的是。”
“哼。”溫慶墨哼了一聲,但是聲音也軟了下來,“玨兒,為父對你是寄予厚望的,但你終歸還是太年輕,凡事應該徐徐圖之,切勿操之過急,你若明白了,就去吧。”
溫玉玨聽話的應了聲,然后恭敬的離開了書房。
在關上門的那一刻,他臉上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,等他大步離開回到自己的院子,關上房門,“砰”的一聲將桌上的茶壺扔到了地上。
瓷器碎裂,四處迸濺。
他在陰影中沉著一張臉,隱隱看起來有些扭曲。
溫玉玨哼笑:“父親真是年紀大了,做事也拖拖拉拉,什么徐徐圖之……我偏不信,只有溫承明這個礙事的死了,我才能徹底放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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