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歸凡笑容淡了淡，嘆氣：“大家也都是為了自己。”

“最古老的大帝跟隨地府出現而出現，我們這幾個老家伙用自身道則完善陰界道則，就好像舊世界的秩序建立者，我們建立的東西是舊秩序，等于我們自己本身也是舊秩序。”

“天道不歸我們管，天道卻一直在完善，我們則成了原地仰望的倒退者，終有一天會被時光洪流淘汰。”

要么眼睜睜看自己“老死”，被淘汰。

要么把希望寄托在新生代，指望著她帶領他們走上新的征程。

那些老家伙們的確喜歡粟寶沒錯，可人怎么可能無私大愛到這地步，他們又不是小乖寶的親爹。

只能說，他們喜歡粟寶之余，也是在為自己考慮的，人只有利益綁在了一起，才會成為一個扎實的陣營。

或許像他、像蘇錦玉以及蘇老夫人他們那般，只有是自己家的孩子，才是真的疼愛吧。

“粟寶，都靠你了。”沐歸凡將粟寶拉到面前，捋了捋她額前的碎發，打趣問道：“壓力大不大？”

粟寶搖搖頭，又點點頭。

沐歸凡聲音溫柔：“不怕……反正已經死過一次了，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。”

他疼惜的看著粟寶稚嫩的小臉，嘆息：“失敗才是常態，成功才是偶然。”

全家重生皆大佬……？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。

一切都是人為安排的。

第一次沖破天道，因為出了叛徒失敗了。

第二次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安排和計較，真心在這個陣營里的，誰不是千算萬算的把自己安插到粟寶身邊。

千算萬算的，想盡辦法把自己身上能用的道則和氣運，都加到粟寶身上。

她是他們全部人的希望。

這一世，就算拼盡一切都要護著她沖上去，為了她，也為了他們自己。

輪回有通道，并非按照時間來算投胎前后。

他送粟寶輪回的時候，為了確保她平安長大，他將自己的氣運剝離，加注在她身上了。

想必其他老家伙也是一樣的……

正想著，就聽一個老家伙稚嫩的哭聲傳來了：“哇……哇……%￥#&&……%￥”

后面是聽不懂的嬰語。

沐歸凡滿額黑線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