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驚華聞笑了笑，是啊，鳳相是最在乎自己面子的人，他行為處事面面俱到，讓人完全挑不出錯處來。

否則她這四個丫頭，也不會看不出來以前鳳相對她就很不上心，還以為鳳相對她好呢。

可是今天他真的很失態。

“就像剛剛采桑說的，楊小將軍還在這里呢，他就如此維護溫若華，這一點真讓人想不明白。”

鳳驚華靠著攢金絲魚戲蓮抱枕，聲音淡淡的，有些累的樣子，輕聲道“世上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，何必事事都想明白呢。”

鳳妙妍看著鳳驚華，眼神難得的認真，“我覺得你好像知道點什么。”

鳳驚華淡淡一笑，“妹妹說笑了，我比你更糊涂。”

鳳妙妍聞沒有說話。

今天父親的所作所為，四姐是該傷心。

她安慰道“你對父親別抱那么多期待，就不會太傷心了。”

鳳驚華眨了眨眼睛，“妹妹對父親沒有期待嗎？”

“沒有。”

鳳妙妍隨意答了一句，好像在答今天天氣好不好一樣隨意。

她這樣的態度，鳳驚華反而心底有些歡喜，她笑了起來，然后淡淡道“我也是。”

鳳妙妍睨她一眼，“你說這話我不信，你以前有多敬重和信賴父親，我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鳳妙妍知道自己這位四姐，對父親有種謎一樣的信任和崇拜。

“以前是以前，以后是以后。”

“你今天被父親傷到了？”

“差不多吧。”鳳驚華神情平淡，雖然不是今天被他傷到，但她早已單方面與鳳相恩斷義絕。

從上一世鳳相親手行刑，殺了鎮國公府滿門開始，他就在也不是她父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