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嬤嬤走出玉容軒后,吩咐侯在一邊的和茵、和珠,“和茵、和珠,你們兩個替換著,盯住六小姐抄錄經書,不許她假手于人!”
和茵、和珠微微屈膝,“是。”
許嬤嬤吩咐完畢,再次回頭看了玉容軒一眼,轉身朝著壽安堂走去。
和茵、和珠走進玉容軒,微微屈膝道“六小姐,姨娘,為保證六小姐誠心抄錄經書,我們謹遵老太太吩咐,前來伺候在側。”
媚娘冷著臉嗤笑一聲,“伺候在側?我玉容軒里這么多丫鬟婆子,何以需要你們伺候?監視就監視,還說的那么好聽!”
和茵、和珠面不改色道“姨娘,這都是老太太的吩咐,奴婢們也是謹遵老太太吩咐辦事。”
媚娘心情本就燥郁,此時看到連兩個丫鬟都敢和自己頂嘴,頓時怒道“老太太還昏迷著,你們得了誰的吩咐,以為我心里沒數嗎?”
“姨娘,奴婢們自然是得了老太太的吩咐,老太太在昏迷前,就已經吩咐過奴婢們,奴婢們豈敢不尊?”
“你……”
“娘!”陰惻惻的聲音響起,鳳如玉制止了媚娘繼續說下去。
她平靜而空洞的走下了床,整個人透著一股死氣,淡淡道“四姐姐不就是怕我讓別人幫忙嗎?何以這么大動干戈?不就是一萬卷經書嗎?我抄就是了。”
說罷,她披上外衣,走到書桌前坐下,聲音前所未有的平靜“穗花,研磨。”
穗花紅著眼睛研磨,媚娘心疼的為她鋪好宣紙。
鳳如玉深吸一口氣,一句話也沒說,拿著筆抄錄起經書。
字跡工整娟秀,看上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。
和茵與和珠在一旁看著,眼底都閃過絲驚訝。
深夜。
和茵數了數今日抄錄的經書,淡聲道“六小姐今夜抄了一百頁,奴婢們明天再來。”
說罷,和茵與和珠一起離開了玉容軒。
鳳如玉淡漠的看著她們離開,空洞的眼底泛起細碎的恨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