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嘉玨宛若石雕般守在鳳驚華床側,此時聽到圣僧的聲音,眼珠子僵硬的轉了兩圈。
他緩慢的回頭,瞧見了滿臉偏執的圣僧。
圣僧仍在口出狂,一字一句仿佛不甘:“鳳驚華,你為何不死?”
蕭嘉玨眼眸木然而空洞的看著他,僵硬的腦子尚未回過神,已然抽出佩劍揮了過去。
頗有妖異的圣僧此時反倒像是個普通人。
他急忙抽身后退,長劍已破空而來,嘩啦一聲,白色僧袍破裂,殷紅的鮮血噴灑而出。
圣僧神色微愣,隨即低笑一聲:“天子劍,可斬萬物,果真厲害。”
他垂眸看著蕭嘉玨,眼神有些悲憫,又有些譏諷:“你不愧是十世帝王的命格,哪怕如今還未稱帝,竟然都可以傷到我。”
“可惜,你為了一個女人,竟生生糟蹋這么好的命格,真是愚蠢。”
蕭嘉玨站了起來,他許久沒有站立,如今猛然站起身,瞬間覺得天旋地轉,眼前一黑險些再度跌倒。
他用長劍撐著地,單薄的身子挺直如松柏,抬眸冷冷的看著圣僧,眸中溢滿冰冷的殺機。
圣僧伸手捂著手臂尚在流血的傷口,面上露出高深莫測的輕笑:“你是不是很好奇,你十世帝王的命格?”
“我可以告訴你。”
蕭嘉玨蒼白的嘴唇微動,他太久沒有說話,此時嗓子沙啞的仿佛灌了鉛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蕭嘉玨揉揉眉心,索性不在說話,提劍又朝圣僧刺過去。
圣僧面色微變,然而他被蕭嘉玨身上的天子龍氣深深壓制,所有妖異此時全部消失,眼下只能狼狽的躲閃。
蕭嘉玨雖然身體虛弱,身法、劍法仍舊無人能及,圣僧雖然躲閃,但就這么一間小小的臥房,他又能躲到哪?
‘撕拉’一聲,圣僧的右臂被劃破,鮮血迸濺。
‘噗呲’一聲,圣僧的左肩被刺透,劍尖又用巧勁往上一挑,圣僧的肩骨生生被卸掉。
圣僧的雙臂都往外迸濺鮮血,此時卻顧不得手臂,他狼狽的捂住肩膀,臉色蒼白如紙,額頭上冷汗淋漓,發出壓抑的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