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蕭嘉玨眼底看到了清風霽月的坦然。

鳳驚華抿緊唇，蕭嘉玨的坦然似乎可以撫平她心底的內疚，她想了又想，聲音有些哽咽的開口詢問：“蕭嘉玨，你真的……不怪她？”

蕭嘉玨看出她的不安，于是將她抱得更緊，聲音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：“我若沒能當上皇帝，那就說明是我自己無能，我絕不會怪她。”

“況且，如今這個世道，女子本就生存不易，皇位更替，豈是她一個小小女子能夠左右？

這種話，就像那些把亡國的責任推給女子承擔一般沒有道理。

女子若能亡國，她們豈不是也能建國？

但是，這世間為何只有亡國的女子，沒有建國的女子呢？”

鳳驚華心神激蕩，在這瞬間，她仿佛醒醐灌頂般清醒。

是啊，為什么呢？

這自然是因為她們沒有權力啊！

蕭嘉玨面上沒什么表情，眼神帶著洞悉世事的通透：“權力究竟在誰，我們人人皆知，所以，就不要把臟水潑給女子當遮羞布了。”

“我沒當上皇帝，那就是我無能，這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。”

蕭嘉玨低頭注視著鳳驚華，他的眼神溫柔而鄭重，輕而易舉的撫平鳳驚華的所有不安和內疚。

他輕聲道：“融融，你明白嗎？”

鳳驚華重重點頭：“我明白！”

她現在是真的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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