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從骨子里散發而出的氣質飄散在空氣之中，白衣淺揚，就連賈老都不得不承認，這位容貌普通的女子氣質非凡。

難怪在京城能將名氣混的那么大！

賈老自然也是聽過云見瑤的名氣，但他不相信云見瑤有那么厲害，厲害到了堪稱神醫的地步。

她畢竟還這么年輕。

在這世間，唯一讓他佩服的就是神醫谷那位掛名長老，他雖沒見過，但是聽說掛名長老能活死人肉白骨，一手醫術驚才絕艷。

神醫谷的人，自然是不可能作假的。

“姑娘，不要勞心費力了，還是請回吧。”賈老面對老夫人之時的笑意消散不見，他的眸子變得清晰了起來，對著云見瑤淡淡的說道。

說完，他扶著老夫人的手站起身：“夫人，我累了，我們進去休息吧。”

“好。”老夫人歉意的看向云見瑤：“云柔姑娘，抱歉了，來人，備輛馬車好好的送云柔姑娘回府。”

在侍衛走來之前，云見瑤望著賈老蒼老的背影，淡然的說道：“賈老，你是不是京城頭痛、惡心、嘔吐、還會癲癇發作，記憶力大不如前，視力更是減退？”

賈老的腳步一頓，驚疑不定的轉身望向云見瑤：“你怎么知道的。”

外頭的人只知道他生病了，可卻并沒有被人傳出他得了什么病。

而這位“云柔”姑娘，還沒有給他把脈呢，就極其準確的說出了他的病癥。

他不驚訝，那是不可能的。

老夫人的手都跟著一顫，喉嚨動了動，緊緊的盯著云見瑤看，然后揮退了侍衛：“云柔姑娘，還請你詳說。”

云見瑤笑著走向賈老，這時候的賈老倒是不抗拒她的接近了。

“我只是觀你面色和身體，至于到底是什么病癥，我還需要把脈徹底確定。”賈老本身就不該，再加上到了年紀有些駝背，云見瑤需要垂眸看他。

賈老心神一駭：“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到了望這一步，就已經看出來了？”

中醫講究望聞問切，第一步就是望。

一般的大夫只能望個表面，但是眼前的姑娘那一臉自信似是望出了十之八九。

若不是造假，那這姑娘確實有幾分刷子。

“對啊，有什么問題。”云見瑤自信挑眉：“大概能確定百分之九十九吧。”

賈老：“……”

他見過很多自信張狂的年輕人，最后無一不是被狠狠打臉。

所以他并沒有因為云見瑤的話而有所激動，只是撩開了衣袖：“那還請云柔姑娘把把脈吧。”

“好！”云見瑤達到了目的也不浪費時間，當即將手指搭在了賈老的脈搏上。

半晌。

她收回手，淡淡道：“腫瘤初期，還有的救。”

賈老：“……”

老夫人：“……”

在場的下人：“……”

居然真的被她說對了。

不，是她確診對了。

賈老苦苦一笑：“云柔姑娘確實有些實力，但是老夫已經用過很多的藥材，也試過很多的治療辦法，無一不是以失敗告終。”

云見瑤摸著下巴點頭：“那些藥確實無用，并不能將腫瘤消除，所以只能開顱。”

“什么，開，開顱是什么意思？”老夫人在旁聽著，腿一軟差點跌倒，還好身旁的丫鬟及時扶住，她不敢置信的望著云見瑤。

“開顱？”賈老也是驚呆了。

在這世間，還從未有過大夫敢這樣的。

那不是將人直接推向死亡的地步嗎？

云見瑤挑眉：“字面意思，你們理解的沒錯。”

老夫人顫抖著聲音道：“把頭打開，那是會死人的。”

賈老沒說話，只是深深的凝視著云見瑤，想看看云見瑤到底是個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