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盛如故一合計,都覺得這事不正常。
這天,她旁敲側擊了好幾個客人,其中有人給了她一張邀請函:“今晚有個晚宴,去看看吧。”
晚宴設在一家六星級酒店,棘去的早,也沒與人寒暄應酬,就坐在休息區的一角,即便沒有刻意打扮,但她氣場張揚,五官大氣漂亮,光是安靜的坐在那里也好似在發光。
“小姐,能請您跳支舞嗎?”有人過來搭訕。
棘搖頭拒絕。
對方還想爭取一下,被身旁的朋友一把拽住了,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,男人表情震驚的看了眼棘,隨即朝她抱歉的笑了笑,轉身走了,速度快的好像身后有惡鬼在追。
之后,便沒人再湊上來了,大家好像都心照不宣的沒再靠近這個角落。
棘這幾晚都連著加班到凌晨,這會兒靜下來后便有些昏昏欲睡,低頭看了眼腕表,宴會已經過半,她放下手里的杯子,起身離開。
給她邀請函的那個女孩讓她來看看,卻沒說看什么,但她猜大概是和顧忱曄有關,可他沒來。
今晚陰天,月亮被厚重的云遮得嚴嚴實實,只余燈光靜靜地鋪滿路面。
宴會還沒散,外面除了工作人員外,幾乎沒什么人,棘朝著停車的地方走去,但只走到一半就停住了,不遠處,顧忱曄正跟人握手道別。
他穿著正裝,神態冷淡。
對面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正感激涕零的不停鞠躬。
棘站在路燈的陰影中,夜風將他們的對話吹進了她的耳朵了。
“顧總,這次的事真的非常感謝,以后赴湯蹈火,只要是我能搭把手的地方,我絕不推辭,哪怕搭上我的身家性命……”
顧忱曄:“現在就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。”
“您說。”
中年男人站直身體,一臉嚴肅,眼神堅定,仿佛下一秒就要以死相報。
顧忱曄遞上一張名片:“聽說尊夫人很喜歡參加宴會,想必會經常用到禮服。”
男人掃了眼上面的名頭,立馬秒懂,雙手接過:“可不是,但一直沒找到合她心意的禮服館,這幾天正為這事不分白天黑夜的跟我鬧呢,我這頭發都少了好幾撮了,顧總您真是解決了我一個大麻煩啊,謝謝謝謝。”
他慎重的將名片放進錢包,滿臉的感激涕零,演的好像真的一般。
棘:“……”
她終于知道這段時間工作室好到反常的生意是怎么來的了。
一直到男人驅車離開,謝方則才湊上前來,窺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了句:“顧總,您這么做,真的不怕把太太累死嗎?您知道的,只要您開了這個口,這些人不管需不需要禮服都會去買幾件,光是您這些天給介紹的,太太都能做到后年了,要是再來幾個內卷帶朋友去捧場的,退休前都可以不用接單了。”
他不知道太太每天一睜眼,就面對這么多上門買衣服的人是啥想法,但要是換做他,肯定能把人罵死。
顧忱曄:“店里忙起來,她就沒精力再去國外了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