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救自己母妃,所以她才會臨時起意,在得知了沈昭云與慕容湛的身份后,會蓄意接近然后出賣。
可天不遂人愿,最終還是被慕容湛他們逃了出去。
所以她便在苗疆王那里立下了軍令狀,只要可以幫著偷回南楚的邊軍布防圖,那么她便可以將功折罪,不但不會再被問責,甚至她卑微的可憐母妃,也會被立為王后。
而她的幼弟,也將成為苗疆的王世子。
從今往后,他們一家三口將再不會受到欺凌。
可反之,如果拓跋玉容失敗,那么他們所要面對的,便只是三具尸體。
所以無論如何,她都必須出使,千里迢迢的來南楚和親。
而且,還要從慕容湛的手上,徹底的盜到真的邊軍布防圖。
否則,她跟她的母妃還有幼弟,都得死。
“血玉寒蟬?”
沈鈞蹙眉,慕容湛便又講了一下關于血玉寒蟬的由來。
沈鈞沒想到當初沈昭云被逼得在寒山寺跳崖,居然還有這樣的曲折,頓時眉蹙得更深:“如果只是為了血玉寒蟬,倒是可以好好周旋,可我就怕,她為的不僅僅只是這個。”
“事到如今,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只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,而她,也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人吧。”
有了一定的心理建設,慕容湛倒是想得開,漸漸冷靜下來了。
沈鈞聽完,也唯有如此。
兩人便彼此心照不宣,繼續了參與慶功宴之事。
而由始至終,拓跋玉容都沒有再來找他們麻煩。
等到宮宴結束,拓跋玉容急急的便要離去,可剛要準備上馬車,一道玄色暗影便猛的襲來。
緊跟著,拓跋玉容的脖頸就被匕首抵住,而她與慕容湛,也同時出現在了緊閉的車廂里。
“你……想怎么樣?”
拓跋玉容緊張了一瞬,可很快,就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。
“我是苗疆公主,是代表苗疆,來與南楚結親的,你竟敢動我?”
慕容湛冷嘲,眸色加深:“本宮便是動你又如何,既然不是誠心誠意來結親,區區彈丸小國,本宮直接滅了便是。”
“你——!”
“公主別動怒,本宮不過是與你陳述一個事實,不過本宮倒是很好奇,看到本宮出現,公主的第一反應,為何不是問本宮來做什么,而是問本宮想怎么樣,難道公主早就料到,本宮會來尋你了?莫非,公主真做了什么心虛,令本宮憎惡的事?”
拓跋玉容冷笑:“你不用語試探我,咱們之間,彼此心知肚明。想要救人,很簡單,第一,拿血玉寒蟬來換;第二,我要你們南楚的邊軍布防圖。這兩者,缺了任何一個,你都只能見到那女人的尸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