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枳夸張的哇了一聲，“媽媽，新的一年您一定會吉祥如意好事連連。”

李竹眼睛一酸，“你爸沒了，再好的事也沒有人分享了。”

許枳也想哭，可新年就哭兆頭不好，她拼命忍住。

李竹握住她的手，“媽媽怎樣都無所謂，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。”

許枳本不想說的，可現在又覺得說了媽媽會高興，就摸了摸肚子，“媽，我有了。”

李竹一愣，隨即驚喜道：“真的嗎？幾個月了？”

“剛兩個月。”

“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，沒事別來醫院，快回去吧。”

許枳給她夾了一個餃子，“媽，您趕我。”

“不是趕你，你現在懷了孩子，你要好好過日子，司晏深能護住你。”李竹有很多話但又不知如何說起，甚至怕自己說的太世俗，影響到女兒。

許枳放下筷子，依偎到她懷里，“我不想走，我想要陪著您。”

“快別胡鬧。就算懷了孩子，你也不能恃寵而驕，在你婆家要好好表現，好好待司晏深前頭的那個孩子......

說到這里，她忽然目光幽深的看著許枳，“沒媽的孩子很可憐，你好好對待他，就算給自己贖罪積福了。”

許枳覺得媽媽說的有點嚇人，“什么贖罪，我又沒做過壞事。他沒媽媽是因為他媽媽狠心，跟我有毛線關系。”

李竹心里那個埋藏了很久的秘密在翻騰，要不要告訴許枳？

“媽，你怎么了？”

李竹看著她，不知道是不是心臟里多了機械的原因，她覺得自己現在遲鈍麻木。

抬起頭，她遲疑著說：“枳枳，你記得大一那年休學嗎？”

許枳點點頭，“怎么又提起這個？”

“其實那年你不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