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苦笑，“是真的病了，打了好多天的針，只是沒到了做手術的地步罷了。”

許枳沒再繼續這個話題，省的他誤會自己在意他。

不過，她還是輕松不起來。

“你把木莮揭穿了，接下來會不會被瘋狂的報復？”

他捧起她的臉，“這兩年，我沒有一天不想你和孩子們的，但是不安全，我不敢回來。現在我能回來，就是從我回國那天就和景墨一起布局了。”

許枳倒是沒覺得他又跟景墨勾搭在一起有什么不對，不僅這次人家針對的是他們倆家，一起合力對外是應該的。

“枳枳，等木莮審訊完，把卜鷹安插在亰市的釘子掀起來，你爸爸的案子才算真的完結。”

許枳抽抽嘴角沒說話，完不完的，他已經被釘在了恥辱柱上，就掛著吧。

“卜鷹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
司晏深搖搖頭，“不知道。不過，聽說陳懸差點就抓到他了，可惜他跑了，陳懸卻......”

時隔兩年，再提起這個名字，許枳還是心頭一痛。

每年，她都要去祭拜他，立春夏至秋分小雪，放不同的花，讓他也感覺到四季的變化。

讓他知道，塵世喧囂，他沒有被遺忘。

媽媽胸腔里的那顆心臟跳的很有力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懸的原因，她現在特別愛看刑偵劇，喜歡穿制服的人，還在小區里見義勇為。

只是可惜，他做了那么多，最后卻沒能穿著制服躺在烈士陵園里。

見許枳哭了，司晏深雖然不舒服，卻沒有阻止她。

陳懸用這種慘烈悲壯的方式，永遠留在了許枳心間，是他不能嫉妒且越不過去的。

他能做的，就是跟她一起懷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