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終究還是不敢嗎？”

夜玄譏笑一聲。

武鳴默然不語，他凝望著這個少年，緩聲說道：“如果是這樣，那皇極仙宗滅亡的更加迅速。”

“另外……”

武鳴看向夜玄的目光中，充斥著一道道玄奧的奧義，仿佛要將夜玄給洞穿一般。

然而不管武鳴如何施展自己的力量去窺探眼前少年的秘密，卻只能看到層層迷霧，根本看不清夜玄身上藏著什么樣的秘密。

“你是何人？”

武鳴凝視著夜玄，終于道出了自己來此的目的。

從周子皇口中知道夜玄的存在之后，武鳴便開始懷疑起夜玄的身份。

他畢竟是一位天地大賢，對于這世間的種種神奇，比其他人懂得更多。

輪回者。

這在他眼中，并非什么秘密。

夜玄乜了一眼武鳴，對于這個天地大賢并未太過在意，慢悠悠地飲了口酒。

武鳴這時才發現，夜玄的酒壺，竟然也是一個養劍葫！

武鳴瞇眼打量一番，忽然有些震驚。

他竟然識別不出這養劍葫究竟是何種品質。

但他能看出來，這養劍葫絕對比他腰間的竹青養劍葫珍貴的多。

要知道，他的這個養劍葫傳承久遠，乃是皇極仙宗軒轅峰脈一位老前輩傳給他的，具那位老前輩說，這養劍葫依舊有數百萬年的歲月。

養劍葫時間越長，那么蘊含的力量便越強，對于劍修的本命飛劍而用處便更大，在諸帝時代之后，養劍葫數量銳減，傳承到現如今，養劍葫已經是傳說中的存在。

如此看來，夜玄的養劍葫比起他的竹青養劍葫傳承更久遠？

“你是輪回者？”

收斂心中的震驚，武鳴歸正傳，凝望著夜玄。

夜玄淡然一笑道：“你應該能看出來，我岳父周子皇修煉了皇極帝道，你覺得被打回祖地的皇極仙宗，還有皇極帝道嗎？”

武鳴張大嘴巴，神色不斷變化。

片刻后，武鳴顫顫巍巍地看著夜玄，試探性地道：“您難道是……某位祖師爺？”

夜玄淡然一笑，并沒有解釋的意思。

雖說這武鳴號稱劍賢，在這道州也是相當有名的存在，但還沒資格接觸到以前的夜玄。

正因為如此，武鳴才有此誤會。

“皇極仙宗只有你一人下界？”

夜玄不答反問道。

此刻，武鳴儼然已經把夜玄當做是前輩對待，聞自然不敢不答，如實說道：“雖說如今天道鎮壓松動，但雙帝覺得未來可能還會有變化，所以之準許一部分下界，此番玄黃大世界下界之人，僅僅只有十人，其余大世界也相差不大，都是在大賢境的。”

夜玄將大雪養劍葫掛在腰間，緩緩坐起身來，平靜地道：“雙帝有動靜了沒？”

武鳴先是看了夜玄一眼，然后如實說道：“一人在牧帝天，一人在不死天，在下接觸不了。”

“不死天……”

夜玄念叨了一遍，眸中浮現出一絲古怪。

嫦夕呀嫦夕，你終究還是你呀。

哪怕是背叛了本帝，還念著舊情？

只不過……

心中并無半點漣漪，甚至覺得尤為寒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