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因為當年天壽大圣追隨嫦夕的時候，曾見過夜玄。

也知道夜玄的實力深不可測。

不過此刻，天壽大圣根本不怕夜玄，甚至還想出手殺了夜玄。

天壽大圣聽了夜玄的話后，瞇了瞇眼道：“夜帝好歹也是一代帝者，何須說這些掉臉皮的胡亂語。”

“口舌之爭，毫無意義。”

夜玄聞卻是笑道：“你以為本帝不知道你是在等嫦夕的到來嗎？既然只負責撐門，那就滾一邊去，少在那里嘰嘰歪歪。”

天壽大圣聽到這番話，心中的怒火更甚，但他也知道女帝要降臨此地，所以沒有反駁，而是默默等待在一旁。

夜玄見天壽大圣還算聽話，倒也沒有再與之廢話，而是看向天域更深處。

在嫦夕那個叛徒準備顯化的時候，夜玄就知道今天這件事情，恐怕沒有那么容易結束。

嫦夕那個叛徒。

要來見他！

時間緩緩流逝……

不。

時空已經被禁錮。

一切都在原點，未曾流逝分毫。

沒過多久，一道倩影，無聲無息地降臨到天壽大圣的后方。

她一襲黑色長裙，不施粉黛，卻膚如脂凝。

一張絕美的容顏，可稱蓋絕一代。

那雙美眸，充滿靈氣和智慧，顧盼之間便有一種魅力滋生。

隱隱之間，又有一股難以喻的威嚴，冷漠而又霸道！

但她身上沒有任何的氣息波動，就仿佛一個凡間女子一般。

可她的到來，卻是讓天壽大圣都不曾有半點反應。

直到察覺到夜玄的目光時，天壽大圣才意識到，女帝已至！

天壽大圣忙是側過身子，跪拜在地，恭恭敬敬地道：“屬下天壽拜見女帝，女帝千古！”

這位看似是出自凡塵的絕美女子，不是別人，正是當今天下，名聲鼎盛，號稱站在諸天萬界之巔的雙帝之一————嫦夕女帝！

“退下。”

嫦夕女帝緩緩開口，聲音并不那么縹緲，反而是很凝實，只不過卻是透著一股清冷之意，帶著不容置疑。

“謹遵女帝法旨！”

天壽大圣恭敬退下，離去前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，不管是女帝還是夜帝，他都不敢多看，似乎生怕自己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引得女帝不快。

很快，天壽大圣便消失不見。

天域之門已經擴大到無邊無際。

時空的禁錮，依舊在繼續。

只是從頭到尾，嫦夕女帝都沒有任何的動作可。

而從頭到尾，夜玄便始終看著嫦夕女帝。

而嫦夕女帝，從頭到尾也都看著夜玄。

兩人對視許久。

“夜帝哥哥，你回來了。”

嫦夕女帝嫣然一笑。

一如當年。

只是夜玄心里面卻一點都感覺到不到當年的那種感覺了。

相伴萬年的感情，早已隨著那場背叛，煙消云散。

夜玄平靜地看著嫦夕女帝，淡淡地道：“還有什么要說的沒？”

嫦夕女帝緩緩收斂笑意，恢復了剛剛的清冷姿態，淡漠地看著夜玄：“你不該回來。”

夜玄冷漠地看著這位曾經的道侶，輕吞慢吐地道：“可我還是回來了。”

嫦夕女帝忽然是露出一抹感傷之色，仿佛自自語一般：“其實小夕不想再面對夜帝哥哥，因為小夕從頭到尾，都一直深愛著夜帝哥哥。可你的回歸，卻讓小夕不得不對自己最深愛的人痛下殺手……”

“兩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