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適之扁了扁嘴,有些不滿地反駁道:“我沒有喝醉,我很清醒。”
他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堅定,但嘴角的疼痛卻讓他的話語帶著一絲顫抖。
季天雪輕輕地白了他一眼,“你清醒就不會說這種胡話。”
她的話語如同一陣冷風,瞬間吹散了許適之心中的所有幻想。
許適之沉默了一會兒,然后重新戴上了眼鏡。
他的眼神隱藏在鏡片后面,讓人無法看清他此刻的真實情緒。
“哦?胡話?是誰前幾天說要跟我結婚來著?你是在耍我嗎?”
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與挑釁,試圖想要激起季天雪的怒火。
然而,季天雪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。
然后拿起畫筆,沾了點顏料繼續作畫,“是的,我說跟你結婚的時候是認真的,可是你拒絕了我。而現在,我已經改變主意了,我一點都不想跟你結婚。”
許適之凝視著季天雪,眼神中透著一絲迷惑不解。
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聲音中帶著幾分嚴肅與質問,“那你為什么跟我睡覺?為什么要把你的第一次給我?季天雪,你到底在想什么呢?你到底想干什么呢?”
許適之自以為很了解季天雪,但是這段時間她的行為卻讓他感到十分困惑。
他知道季天雪喜歡的是季圣司。
所以他一直把自己的感情壓抑得很好,從來只是跟她打打嘴炮,不會越界。
然而,自從他們發生關系以后,他似乎就有點拎不清了。
竟想著跟季天雪確定關系。
來這里之前,他還挺自信的,畢竟季天雪之前跟他提過結婚。
可此刻,許適之的自信被徹底擊碎了。
季天雪停下了手中的畫筆,轉身面對許適之。
她的眼神堅定而坦然,仿佛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,“許適之,我承認我之前對你有過好感,也想過要跟你在一起。但是,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……”
許適之聽到這里,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失落感。
他看著季天雪冷漠的眼神,嘴角嘲諷地一勾,道:“季天雪,你太不會撒謊了。我不知道你在計劃什么,但我可以確定的是,你對我根本沒有好感。你當時說想跟我結婚,還有后來跟我上床,大概都是有目的的。至于你目的是什么,我想只有你自己清楚。”
被說中了心事。
季天雪眉頭微微一皺,反駁道:“既然你知道,那還做這種多余的事干什么?”
許適之看著季天雪冷漠的眼神,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苦澀,“因為我喜歡你啊!”
季天雪沉默了一會兒,然后緩緩開口道:“許適之,你很好,你值得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女人。所以,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,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。”
許適之聽著她的話,心中五味雜陳。
他感到了一陣心痛,因為他知道季天雪說的是真心話。
然而,驕傲與自尊驅使他想挽回些顏面。
許適之干笑兩聲,調整了鼻梁上的眼鏡,逞強地說道:“哼,你這是在給我發好人卡嗎?本大爺可不需要!剛才只是逗你玩而已,像我這種風流倜儻的男人,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你?別開玩笑了!”
季天雪凝視著許適之,語氣平淡卻帶著幾分冷漠,“哦,不喜歡最好了。”
說罷,她話鋒一轉,直接切入正題,“我讓你做的事,你辦得怎么樣了?”
許適之在季天雪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,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地回答道:“我已經讓她的助手顧蘇感染了,現在蘇曉曼應該已經被隔離。顧蘇感染的是病毒的原體,毒性非常強烈,三天內就會發作。我妹猜錯的話,蘇曉曼現在應該已經鼠痘發作了吧!”
聞,季天雪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嗯,她活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