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推演之術能窺得一絲天機，已經是很不容易！不過石青道友說的也不錯，我們終究是要與天爭命！”

聽這語氣，無為對石青的說法，也頗為贊同。

“什么叫做只能窺得一種可能？說白了意思不就是不準嗎？”

石蕊臉上掛滿了嘲諷，說道：“本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功法，原來就是個雞肋啊！”

“這個馮長老，也真夠蠢的，竟然為了這種食之無味，棄之可惜……其實也不可惜的功法，送了性命！”

這次，無為倒是沒有說什么。

因為他覺得，石蕊這次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。

簡單的推演之術，確實是比較雞肋。

但至高的大推演術，則可以獲得事情發展的所有可能，真正的窺探天機！

但是想來，“姜乾”的推演之術，應該是入門級的功法。

石青這次也沒有說什么。

只是小心翼翼地防備，注視著不斷膨脹，不斷逸散出凌厲劍氣的黑色龍首。

“姜乾的實力，怎么是你們可以揣測的！”

小蠻“呵”了一聲，滿臉盡是鄙夷。

葉秋水瞪了她一眼，低聲道：“別說了！”

“聽到沒，你家小姐讓你別說了，太丟人了！”

石蕊頓時咯咯笑了起來。

“石青道友，你倒是不必如此防備！”

姜天在心中略作推演，便笑道：“我方才推演過了，再離開惡龍窟之前，我們并沒有什么危險！”

“如果我所猜不錯，馮長老應該是有什么底牌，博得了一線生機，這黑色龍首很快就會消散！”

“你的意思是，馮長老不會死？”

石青面露驚訝，轉頭看向姜天。

姜天先是搖了搖頭，隨后又點了點頭：

“馮長老的底牌，或許可以暫且保住他的性命，但他若想逃出來，恐怕只有自爆神魂了！”

推演之術，并不是直接告訴你一個畫面，或者是一個結果。

他只是將所有的可能性，進行排列組合。

然后給出一個最具可能性的結果。

修士可以結合功法，窺得天機。

功法的等級越高，修士修為越深，就能看到更多的可能。

可即便以姜天如今的修為，也只能窺得些許細枝末節。

然后根據這些細枝末節，結合現實，做出判斷。

眾人心頭都是一震。

密地之中，大道法則壓制，只允許化神極化神以下的修士進入。

即便如今的馮長老已經用秘法把修為壓制到化神境，但其實他的修為，依舊是返虛。

返虛修士自爆神魂，肯定是天塌地陷，大道悲鳴。

屆時，恐怕此方世界，都要受到波及。

“簡直是一派胡！”

石蕊厭惡地看了姜天一眼。

“哥，趁現在這黑色龍首正在和馮長老較勁，不如我們還是先離開吧！”

“不管是離開密地，還是去埋骨峰，總好過在這里等死！”

無為也點了點頭，贊同道：“石蕊小丫頭這次說的倒是有道理！”

“姜道友，不如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！怎么樣？”

“我們不離開，我們相信姜乾！”

小蠻直接開口拒絕。

葉秋水則是一臉平靜，毫無波瀾。

“姜道友，你倒是說句話啊！”

石青一臉緊張的模樣，道：“還是趕緊走吧！再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！”

“石青道友，無為前輩，這就不必了，你們若是想走，離開便是！”

姜天瞥了一眼不住膨脹，逸散出凌厲劍氣的黑色龍首。

自從見到馮長老第一眼，他就察覺到馮長老身上，有一股聚靈本源丹的氣息。

既然馮長老博得了一線生機，姜自然要黃雀在后，將聚靈本源丹拿到手了。

“你們這群人，真是不識抬舉！哥，我們走！”

石蕊看向石青，一臉不滿地說道。

然而，就在此時，黑色龍首突然向內坍縮，隨后“轟”的一聲炸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