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梓昭離開鳳儀宮的時候,心里想著的都是七皇子的事情。
在一眾的皇城閨秀之中,邢季秋確實算不上有多出色,但誰叫邢季秋的父親是遠在九江的刺史呢?
身為刺史,手握兵權,這可是所有皇子都夢寐以求的。
可偏偏到了七皇子這里,就不是那么回事了。
姬梓昭能夠明顯感覺到皇后娘娘的神經繃緊,畢竟左秀華已經進了五皇子府邸的大門,自然而然的謝璟舟就是得到了當朝丞相的站隊,皇后娘娘當初會選擇邢家,也是為了跟熹貴妃打個平手。
一個是朝堂上離皇上最近的丞相,一個是手握兵權的刺史,雖然談不上互相牽絆,但相互忌憚總還是有的。
至于七皇子……
姬梓昭真的是想想都覺得頭大,這位的腦回路就從來沒有正常過,不過要想促成此事,她還真的要好好搞清楚七皇子究竟在想什么。
姬梓昭一邊想著一邊回到了御前,沒想到剛一邁進寢宮的大門,就看見了大刺刺坐在椅子上的七皇子。
“聽聞四嫂去了母后那里,我便想著來幫忙照看四哥。”謝璟麒一臉的理所應當。
姬梓昭,“……”
你拿你四哥當幌子這事兒,可有問過你四哥的意見?
“勞煩殿下了。”姬梓昭看破不說破,跟這種拿著昏迷的謝璟瀾當幌子,理直氣壯放皇后娘娘鴿子的人,再怎么爭論下去都是徒勞罷了。
“四嫂跟我不用那么客氣,不過四嫂跟母后說什么了,怎么去了這么久?”謝璟瀾很是大氣地擺了擺手,小心思卻異常明顯。
這是打探到她頭上了?
姬梓昭心思念轉,想了想道,“皇后娘娘不過就是放心不下四皇子罷了。”
謝璟麒聽著這話,明顯松了口氣,他還以為母后會讓四嫂當說客呢。
“說起來,殿下就快要大婚了,我還沒有恭喜殿下呢。”姬梓昭誠摯地笑著道。
謝璟麒一聽說大婚兩個字,瞬間就是如同一只炸毛的刺猬,直接就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,“那是母后的意思,跟我有什么關系,我連人都是沒見過,是圓的是扁的都不知道,恭喜什么恭喜。”
“刑家就在皇城,殿下想要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?”
“那怎么能一樣,都不認識,見了面難道對著喘氣不成,真不知道其他皇子是怎么想的,說娶個陌生人就能把人牽進門,真不怕半夜睜開眼睛的時候被嚇死?”.
姬梓昭,“……”
那是牽人進門么,那牽進門的都是利益好伐,而且還是受用終身的那種。
不過看著謝璟麒如此反感的模樣,姬梓昭也明白問題究竟出在了哪里,說白了謝璟麒并不是抗拒邢季秋,而是無法接受這個成家立業的流程。
按理說,在這個皇權統治的世道里,充斥的都是媒妁之,父母之命,姬梓昭也不知道身為皇子的謝璟麒,怎么就會有如此特立獨行的想法。
不過既然知道他抗拒什么,接下來就好辦了。
“說起來,四皇子遲遲不見醒來,皇后娘娘為此也是整夜無法安心入眠。”姬梓昭忽然嘆了口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