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前眼瞎么?居然以為他老實!這是老實人干的事嗎?
此時此刻,就算她跟鄰床說她和顧鈞成是前夫前妻,人家也只會認為是她在鬧別扭!
顧鈞成應該看出來她是真的生氣,將簾子一拉,俯下身在她耳邊輕道,“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,有必要把自己的事都跟人家交代得清清楚楚嗎?人家再追問一下怎么離的,為什么又在一起,你是不是要講三天三夜自己的故事給人家聽?”
林清屏現在就是主打一個不想理他。
愛咋咋吧,反正今天出院回去了。
他也這樣說,“反正我們馬上要回去了,回去之后......”頓了頓,“你就自由了。”
林清屏含著那顆糖,怔怔的,將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。
吃完早上這頓藥,顧鈞成就去辦出院手續,然后收拾東西,準備回首都,車什么的,他都已經聯系好了。
他們沒有特權,也沒有麻煩首都的朋友,就請小田在當地租了個車子,他們出錢就好了。
這時候還沒有高速,他們開車回去,估計到首都也就晚上了,小田家里給他們準備了好些吃的,小田準時來接他們。
“團長,東西都給我吧。”小田把顧鈞成整理好的東西,全都拎到了車上。
顧鈞成又檢查了一遍,問林清屏,“確定沒有落下的東西了?”
林清屏搖搖頭,其實是有的,她在山里采訪那位石窟藝術家的筆記本丟了,不過,就算找到,也沒用了,那么大的雨,肯定自己都模糊了。
“那走吧。”顧鈞成將她抱起。
她一只手和一只腳都還打著石膏,由不得她硬氣,老老實實任他抱了出去。
小田很細心,把車子后座鋪了被子,弄得跟張小床一樣,她躺在后面,很是舒適,顧鈞成則坐在前面,小田幫他們開車。
一路都很順利,林清屏有一只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,雖然還沒拆線,但能活動自如,于是便躺在后座吃特產想事情,想累了就睡,睡了又吃,這樣吃吃睡睡的,某個瞬間醒來,發現是顧鈞成在開車了。
她睜開眼,一時有些恍惚,好像,她還沒看見顧鈞成開過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