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鈞成目光便凝視著她。
“不認識的見了你不知道多怵呢!又兇又狠!”林清屏躲開他的目光。
他微微瞇了瞇眼,忽然想到了什么,“林清屏,你見過我?”
“這話稀奇!別告訴我你又記不得事了吧?”林清屏作勢要坐起來,“要不要我去把陳夏找來?”
顧鈞成頓時就蔫了,“別提這些了。我意思是,在我們結婚之前,你見過我?不然你怎么這么說?”
當然見過。
其實就是顧鈞成家里來提親前不久,見到他打人,而且是在鄉里趕集那天,林家村三個男的被他打得真可謂是滿地找牙,被躲在僻靜處的她看得清清楚楚。
他真的兇啊,打起人來也狠,三個人打不過他一個。
結果,這樣兇的一個人,家里人來提親。
真的把她嚇壞了,當時死活不愿意嫁過去也有這個原因,那么兇悍,那么黢黑的一個人,會不會打媳婦兒啊?
大半夜的睡不著,閑著也是閑著,林清屏把這段往事跟他說了,“我怕我在你手里活不過一年。”
村子里,她是真的聽說過誰家媳婦天天挨打,后來實在受不住投了河的。
顧鈞成被她這句噎得,恁是半天沒說出話來。
良久,才說了一句,“那些人,難道不該打?”
為什么該打?
實際上,那件事已經很遙遠很遙遠的了。
遠得隔了幾十年兩輩子的時光,遠得她其實記得不是很清楚了。
“難道,我應該知道那些人為什么挨打?”林清屏蹙起了眉,一時想不明白,真的是太遠太遠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