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鈞成看著她逃避地閉上眼睛,半晌沒有說話。
良久,也不知道她到底睡著沒有,他握著她的手,再次說,“林清屏,你和粱嘉琦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林清屏沒有理他,仿佛已然熟睡。
顧鈞成很是無奈,起身,和二妹說,“今晚我在這里吧,你回去休息。”
二妹沒答應,“大姐習慣我的照顧了,她不信任你。”
說起這點,顧鈞成也很苦惱,他忍不住和二妹說,“她怎么就記得粱嘉琦呢?”
“你意思是,為什么記得粱嘉琦卻不記得你?”二妹反問他,“你不問問自己為什么?人,誰都喜歡記得美好的事物,誰愿意把傷心事一直記著的?”
顧鈞成被她這一頓搶白,一時啞口無。
“趕緊去吧,別去晚了,又來個蘭香桂香的!”二妹沒好氣地道。
他被二妹說的一怔,卻沒有話可以回答,默了默,只說了句,“那,辛苦你了。”
二妹開始趕人。
顧鈞成只好離開病房。
走開兩步后,回頭一望,二妹已經把病房門關上了。
最終,還是只能沮喪離去。
他是她最親密的人,但如今,他卻近不了她身旁,今天已經算是最好待遇了,還能在她身邊坐下說幾句話,盡管這談話的內容并不是他喜歡的,至于,留在她身邊照顧她,那是他癡心妄想。
她只信任二妹......
他心中焦灼,為她的手術,也為她如今這狀況,而當他在科室門口看見粱嘉琦時,本就緊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。
偏偏粱嘉琦還沖他一笑,本不想理粱嘉琦的他,停住了腳步。
“你怎么會來這里?”語氣很不客氣。
粱嘉琦回他老家陪他爹開店已經有三年了,但眉目間還是個少年郎的樣子,很是年輕朝氣。
看著粱嘉琦白皙的皮膚、眉清目秀的年輕模樣,他忽然想起,粱嘉琦才二十五歲吧?風華正茂的年紀,而他,已經快四十了......
莫名的,粱嘉琦在他眼中更加看不順眼。
而粱嘉琦穿著當前最時興的衣裳,大大的喇叭褲掃著地一路晃到他面前,“我來開店的,還是得把店開到首都,剛到這里,就聽說瓶子病了,所以來看看她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