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因為，她體內的苦海，已經被起源仙池代替了，她不用再受苦了。

或許在以后，苦海可能會卷土重來。

但至少現在，她是輕松的。

道德天尊看著姑蘇雨，目光如有火種跳動，陰沉的臉龐，在大殿的燭光照耀下，顯得更陰沉了。

頓了頓，道德天尊壓下了焦躁的心情，緩緩道：「雨兒，你應該看到，輪回之主驚世的劍道氣象。」

姑蘇雨道：「是，我看到了。」

道德天尊意味深長道：「你覺得，這一次的決戰，天女能贏嗎？」

姑蘇雨搖搖頭道：「我不知道，但我相信天女師妹的實力，她已經是個半神了，在現實世界，在絕對的境界差距下，輪回之主就算劍法再強，也未必能與我師妹匹敵。」

天女的修為，是半步神道境，也就是半神，再加上天女自身的大氣運，實在沒有輸的道理。

道德天尊沉聲道：「要是天女輸了，輪回之主下一步，就要向我們紫煌仙宮動手，這可棘手得很。」

「雨兒，你最好能出手，去打亂輪回之主的節奏，不求誅殺，只要你能給他帶去一點損傷，都可以幫到你天女師妹。」

道德天尊知道，如今的葉辰，實在太強大了，就算姑蘇雨出手的話，也絕對不可能殺死葉辰。

他想要的，是打亂葉辰節奏，在決戰開始前，讓葉辰流點血。

姑蘇雨驚道：「掌教大人，你要我出手嗎？輪回之主氣勢如此熾盛，連天斗大屠劍都掌握了一部分，在對方的地界，他一定會嚴防我等出手，我就算出手，恐怕也傷不到他啊。」

頓了頓，又輕聲道：「除非，你能將九神錄……還給我。」

道德天尊擺擺手，道：「九神錄是天昭神器，你掌控不住的，我替你保管，等你以后真正成神，再還給你也不遲。」

「你要讓輪回之主出血，的確不太容易。」

「唔……我認識一位朋友，他叫青牛古尊，是無無時空的強者，是殺戮仙池的主宰者，掌控著頂尖的殺戮法則，你拿著這道符詔，可以借用他的殺戮力量。」

「有青牛古尊相助，你要傷害輪回之主，也不是不能做到的事情。」

說著，道德天尊祭出了一道符詔，符詔上印著一道青牛圖騰，有凌厲森嚴的殺戮氣息環繞。

姑蘇雨猶豫一下，心里也記掛天女，害怕她會戰敗，便收下符詔，道：「是，掌教大人，在決戰開始前，我一定會讓輪回之主出點血！」

「雖然這有些不光明，但只要這一戰，天女勝，便足夠了。」

「歷史，永遠是勝者來說的。」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