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野放開了她的下巴,發現她閉嘴了,也就挑眉。
“怎么不說話了。”
“我沒什么好說的了,你說你什么都不缺,能做到這一切,自然也不在乎什么友情,你為這個組織服務,想必也早就已經拋棄了骨肉親情,現在我說什么都沒用,什么都放得下的人,是最無敵的存在,你連死都已經不怕了,我還能用什么來說服你。”
她的語氣淡淡,閉上了眼睛。
盡管對于現在的她來說,睜眼和閉眼沒什么區別。
姜野覺得她還真是很有意思,嘴角彎了彎。
“池煙,難怪擎深喜歡你。”
“這次讓你抓我的人,是靳舟墨吧?他成為這里的新首領了?”
姜野的嘴角一僵,眉毛挑得更高。
“怎么猜到的?”
“我沒猜到,我只是在詐你,畢竟他的行蹤,我到現在都還沒摸清。”
“后悔當初把他放了?那一次擎深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。”
在北美那一次,池煙并不知道霍擎深是怎么布置的,那一次確實將靳舟墨抓到了。
“我不后悔,如果當時沒有放他離開,那現在面對他的時候,我依舊會念著欠他的人情,對他沒法痛快的去恨。”
“不過再來一次,知道他最終會變成這樣,也許我會猶豫吧。”
因為牽扯到的人實在太多了,無辜枉死的人也實在太多了。
她無法承擔那一條條人命的代價。
“池煙,好自為之吧。”
姜野留下這句話,走了出去。
池煙眼睛上的布依舊沒被人扯開,所以壓根不知道現在所處的環境怎么樣。
她起身,因為手被反著綁在身后,只能用肩膀去探周圍的東西。
這個房間空空蕩蕩的,什么都沒有,除了她坐的那塊地方,四處就是墻壁了。
鐵門牢牢的鎖著,她根本無法打開。
眼睛被蒙著,更是無法知道窗戶坐在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