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離點頭，跟在了蘇乘羽的身后，然后說起了部落當下的情況。

蘇乘羽力挫妖族的一戰，在部落長老的有意引導下，如今部落人族全都認為是圖騰神鳥的功勞。

部落長老也順勢按照蘇乘羽之前的安排，舉行了盛大的祭祀儀式。

整個過程也是十分順利，按照蘇乘羽提前安排的流程，部落人族不但更加團結，也不再是之前那副對未來毫無憧憬的模樣。

這明顯讓部落長老很是喜出望外，他能感覺到整個部落雖然依舊有將命運交給上天的感覺，但已經不再是以往那樣是行尸走肉了。

“心中的神明，與真實存在的神明。看似并無差別，但其實兩者之間卻是全然不同的。”

長離聽著蘇乘羽的解釋還是不太明白。

蘇乘羽瞥了長離一眼繼續道：“對你們水狐一族而，你爺爺便是那個絕對正確的領導者對嗎？”

“當然！要不是爺爺，我們水狐一族壓根不能在那個沼澤中生存下來。”

“但如今你爺爺已經不在了，他在你心中便沒有地位了嗎？”

“當然不是，他依舊是我最尊敬的人，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你現在許多事情都必須要自己做決定了。”

蘇乘羽點破了兩者之間的差別，繼續道：“對于這些人而也是一樣的，無論是之前圈養他們的妖族也好，還是我來代替那個妖族控制他們。他們只會將一切依賴在我頭上，對也好，錯也好，一切都不過是上位者一語蔽之的事情。”

“而如今他們心中雖然依舊有圖騰神鳥，但這圖騰不會對他們做出任何的指派。只會在危機的時候保護他們的安全，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有自己的思考，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真正的成長進步。當然，你也一樣。”

長離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，顯然對這番話依舊沒有全部理解。

蘇乘羽微笑道：“沒事，這些東西你以后自然會明白的。我也是在經歷了很多之后，才會有這種體悟。我只希望未來如果有一天，你能夠成為上位者的話，能夠更多的將選擇的權利給下面的人。”

“大人，我記住了。”

蘇乘羽滿意的點頭，沒有再說什么。

在長離的身上，蘇乘羽看到了一些虞雁姝的影子。

當然也僅僅是影子而已，畢竟虞雁姝雖然也會將自己的話牢記在心中，但虞雁姝會有更多自己的思考。

只不過雁兒是即便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所紕漏，也會選擇盲目相信自己說的話，做的決斷。

而長離，只是單純的相信罷了。

等到了那一天，長離成長到擁有足夠的自主思考能力之后，想的更多了之后，還會不會那么相信自己說的話，蘇乘羽就不敢保證了。

但……

“想得少一點，也未必是件壞事。”

“大人？”

長離聽著蘇乘羽沒由來的一句話，不解的開口問道。

“沒什么，只是想到故人罷了，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。”

獨自離開洛族洞天，虞雁姝要面對的事情只會比自己能想到的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