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是不動手呢?”花式這樣說,可他還是在鋼琴凳上坐下,轉頭問嵇思:“還是當年那首歌嗎?”
他們談過很多的名曲,可傅毅印象深刻的只有當年的新生晚會上,他們彈的那首是各自獨創的曲子。
不知是曲子的問題亦或者是心境的問題,那一晚他記憶深刻。
現在再想,就算年紀和心境不一樣了,可還難掩悸動以及——血液沸騰。
嵇思狡黠的笑問他:“快二十年了,你還記得曲譜嗎?”
提到這個數字,嵇思也有些恍惚。
十三歲到現在的三十三歲,相隔了二十年之久呢。
自尊被挑起,傅毅咬牙切齒的懟:“你是不信我的記憶力?”
她沒有小看過他的記憶能力。
但她還是微微一笑,充滿了挑釁,道:“那就開始吧?讓我檢查檢查你完美記憶力還在不在?”
傅毅試了下音,一連串的音符過去,很滿意。
轉頭跟嵇思對視一眼,紛紛揚起笑容來。
鋼琴聲溫柔悠揚的鋼琴聲,音律輕快調皮的吉他聲,意外的融合。那段肆意飛揚的青春一幕幕出現在腦海里。
有些事,只要認真過,就算時間冉冉,那些記憶都會一直在。
嵇思撥動著琴弦,時間好似倒回到升初的那個晚會。
鋼琴前的翩翩少年長成了現在英俊的男人。
唯一不變的是不管是少年還是長成的他,身邊來來去去很多人,唯獨她一直不變。
那些年,肆意張揚的少年身側一直有一個生活廢少女,跟他肩并肩向前走。
他累了,她拉他一把。
她跟不上了,他停下來等她。
沒有誰追著誰,卻因為心中一個堅定地信念一直在往前走。
因為少年對自己的特殊,情竇初開的年紀,變成理所當然的喜歡。
這些年,不管是以什么身份,他們總一直糾纏在一起,好像魚兒離不開水。
似有所感,傅毅朝她看過來,對上她的眼,揚起淺笑來,眼中帶著挑釁:看吧,我全都記得。
好似當年那個稚氣未脫的少年。
嵇思輕笑一聲,指尖輕挑,一串串的音符出現。
音符變了。
不再是剛剛彈奏的那首歌,而是另一首,她隨性而發的曲子。
傅毅瞧著她,滿目的專注。
底下不知何時站滿了親友團,他們俱是雙眸帶笑看著臺上的二人。
曲子沒有太過復雜,只是簡單地陳訴自己此刻的心情便停了下來。
嵇思看向傅毅,問他:“知道我剛剛的曲子是什么意思嗎?”
傅毅沒有答話,指尖落在黑白鍵上,同樣輕快悠揚的曲調便出來了。
悠揚輕快的曲調里有他想要訴說卻說不出的濃厚情意。別人同不懂,但他相信嵇思是聽得懂的。
一曲結束,果然除了嵇思,底下的親友團均是一臉的茫然。
雖然但是他們聽不懂,但他們兩人只見含情脈脈的氛圍他們感受到了。
嵇念開口,“你們兩人能不能別含情脈脈了?還要不要吃蛋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