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里,阮沉瑾站在房間門口默默地看著二樓樓梯口的方向。
剛才她聽到他掛斷了電話,知道他要出去,看他著急的模樣以為是厲老爺子的電話,剛想問一下是否需要她陪伴,他卻直接急匆匆的離開了。
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,她像個透明人似的。
阮沉瑾靠在門框上緩緩地滑了下來,雙手緊緊地抱著膝蓋蹲在地上,漆黑的環境里,后腦勺傳來的陣陣痛意,掩蓋住了她心臟的疼痛。
沒關系,厲慎并不是第一次將她丟掉去陪白凝星。
阮沉瑾緩和了下心情,赤腳褪去衣服進了浴室,熱水從花灑淋在她身上,溫暖的包裹著她整個身體。
結婚第一年時,厲老爺子特地給她營造的二人氣氛,明明厲慎已經動.情,但他接到了遠在異國他鄉的白凝星電話時,大冷天衣服都沒有穿好,他就離開了。
第二天在祭祖時,她百般掩飾,讓老爺子以為他們很幸福和諧,結果她話才落下,郭弼嫻就得意洋洋地說厲慎進了房間五分鐘不到就出門了,還特地開了私人飛機去找的白凝星。
年初四那天,阮沉瑾收到了白凝星和厲慎一起在國外過春節親昵的照片,甚至還有一張非常大的床,床上擺放著許多的玫瑰花瓣,非常浪漫的一個房間。
越想,阮沉瑾越覺得難受,眼淚劃過她白.皙的肌膚落在地上,和熱水一起消失在地面上。
盡管阮沉瑾很傷心,但她卻沒有失去理智,后腦勺還有傷口,明天是梁思專前往圣安醫院做交流的日子,她不能讓自己生病。
“加油,阮沉瑾,你可以的!”阮沉瑾在水中給自己打了氣,麻溜的洗完澡。
她敷著面膜走出了浴室,孤零零的從樓上下來,將大門給反鎖上。
偌大的厲公館晚上幾乎只有她一個人,秦嫂白天來收拾完家里,下午就離開了,因為厲慎不回來,所以她獨處習慣了。
鎖好門,阮沉瑾回到房間,定了鬧鐘后,把手機調成靜音,洗掉面膜擦了擦護膚品,她就睡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