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若水跟孟雨吃完晚飯,開車回家的路上,接到了鄭行則的電話,電話剛接通,徐若水就聽見一陣嘈雜的背景音,她忍不住蹙眉
,「你在哪里?吵死了。」
「我在鎏金玩兒呢,你來不來?」鄭行則扯著嗓子對她發出邀請。
「不去了,我跟孟雨吃過飯了。」徐若水拒絕了他,之后順嘴叮囑了一句:「你喝酒悠著點兒。」
「來唄,周謙佑也在。」鄭行則說,「大家好不容易才見一面。」
聽見這個名字,徐若水打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,眉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。
真是說什么來什么,剛剛吃飯的時候孟雨才提醒過她做心理準備,這會兒鄭行則就來電話說周謙佑回來了。想見他嗎?答案是毋庸置疑的,就像孟雨說的那樣,即便她有朝一日不喜歡他了,他們也有二十多年的情誼在,那是潛移默化刻在骨血里的習慣,怎么可能不想。
「還有誰在?」徐若水問。
「就我和他,他下午剛回來,我去接機的,其他人還不知道他提前到呢。」鄭行則把情況跟徐若水復述了一遍,他整個過程里都沒提起許嫣然,徐若水可以確定許嫣然不在,但她又有些疑惑,周謙佑回來參加周齊右的婚禮,為什么沒帶許嫣然一起?
難道是因為他提前到了,許嫣然工作還沒結束?好像也只有這個解釋了。
但不管原因是什么,許嫣然沒到,徐若水斟酌了一下,決定過去看看——快兩年了,他工作之后應該成熟了不少吧。
「哦哦,那我現在過去吧,大概十五分鐘的樣子。」徐若水跟鄭行則說了個大概時間,便放下手機,在前面路口掉了頭。
徐若水朝鎏金會所行駛的路上,整個人都處在緊張又興奮的狀態中,心跳砰砰砰,每一下都好像要從嗓子眼里沖出來似的,掌心也不知不覺滲出了汗水,把方向盤的套都弄濕了。
……
一路暢通無阻,開了十三分鐘,徐若水將車停在會所門前。
她解開安全帶,透過車窗往外看了一眼會所的牌子,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,才鼓足勇氣下車。
鄭行則給過她包廂號,徐若水進去之后便直接去了樓上。
她停在包廂門口的時候,心跳得更快了,敲門的時候手都在不受控制地抖。
徐若水敲了三下門,等了十幾秒,面前的門打開了。
開門的人是鄭行則,「你來得還挺快。」
徐若水走進來,故作鎮定:「嗯,我跟孟雨在附近吃飯的。」
說話間,她已經踏入了包廂,也看到了坐在桌前的男人。
對。
男人。
快兩年的時間沒見,周謙佑的氣質已經完全不一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