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動不了,加上實在太痛了,冷星辰漸漸的痛出困意。
夜已深,冷星辰抵擋不住疼痛也睡了過去。
……
天漸漸的亮起。
早晨,天邊第一縷曙光照耀進來,在窗邊投下溫暖的金色。
經過七八個小時的休息,北堂西野突然睜開眼,他揉了揉疼痛的額頭。
這一覺睡得很沉。
但卻很累!
身體似乎極度的疲憊……
鼻息間是來自女人的香氣,他從她身上坐起身。
記憶還停留在那晚,他的房間有鐘點工沒有在規定的時間離開。
他發現沒離開的鐘點工正是他要找的女人。
這個該死的女人捉弄他,他派人去抓,結果好幾天都沒有抓到她。
沒想到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了。
他準備在床上收拾這個女人,結果被她砸暈過去。
他下意識的摸向頭部,沒有傷口。
他清楚記得他的頭被砸出了血。
為何現在摸不到任何的傷口。
房間的燈是全亮的,他的目光看向床上的女人。
她趴在床上,屁股是光裸著的,一眼看過去上面一道道的口子結著沒有完全凝固的血痂。
而且在她的腳上也裹著紗布……
從她的背影看,北堂西野一點不覺得陌生。
他探過手,抬起她的頭去看。
果然是那該死的女人!
其實在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時,他就猜到了是這個女人。
只是,到底怎么回事?
她為何受著傷,而他為何頭部沒有傷。
他就和斷片了一樣,這期間發生了什么,他完全想不起來。
床頭柜上還放著打開的醫藥箱,還有一堆黏著血肉的玻璃渣。
北堂西狠再次看向冷星辰身上的那些傷口。
不用想也知道是從她的身體里取出來的。
他環視一圈臥室,看到落地窗前的椅子上也是被血染紅的玻璃碎片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?
發生了什么?
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對于他來說一切都是解不開的謎題。
不管他怎么努力去想都想不起來。
北堂西野摁了內線。
不到片刻,霍克敲響門。
“進。”
接到命令霍克走進去,還沒恭敬開口問,‘請問狠少爺找我有什么事。’
北堂西野已經開口問,“今天幾號。”
霍克抬起頭愣了愣,少爺怎么會突然問幾號,而且,少爺的聲音好像變的柔和了一些。
他小心回,“23號。”
“23號?”
北堂西野蹙起眉頭。
距離他最后那天的記憶過去了十多天。
難怪他頭上沒有傷痕……
他再次看向冷星辰,她的這些傷,不用想也知道這段時間出現的是他的哪一種人格。
“狠少爺,為何突然問起我這個?”
霍克小聲探究的詢問。
北堂西野湛藍的眼眸,透出一股陰霾,果然是他的陰狠人格出現了。
他看向霍克,他的眼神目光完全沒了北堂西狠時那種兇殘的狠厲。
霍克觀察片刻,欣喜說,“是少爺么?”
“是我。”
聞,霍克差點老淚眾恒哭出淚水,真的是少爺,少爺本格回來了。
霍克激動說,“太好了,少爺。你終于回來了。”
北堂西野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。
他讓管家去將這期間的全部監控視頻掉出來。
霍克出了房間,北堂西野再次看向床上的冷星辰。
十多天的時間,他的另一重人格和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發生過什么。
他很想知道。
當然,更想知道的是,他的陰狠人格到底和她發展到了哪一步。
……
冷星辰醒來的時候,已經不在北堂西野的房間里了。
由于她是趴著的姿勢,所以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木質的床頭。
她朝著四周圈視了一圈,發現確實是在傭人房里。
至于,她什么時候被送回到傭人房的,她并不知道。
身上蓋著毯子。
屁股很痛,腳底也很痛。
冷星辰撩開毯子去摸,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穿上了醫用防菌褲。
因為屁股受傷的關系,她不能坐起身,只能艱難的撐著手臂下床。
小腹很脹,她現在顧不上去思索別的,首要的是去上個洗手間解決一下生理需求。
只是腳挨到地面的那一刻,冷星辰吃痛的連連倒抽冷氣。
痛——
感覺比昨晚更痛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著疼痛艱難進到洗手間的。
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脫下防菌保護褲坐到馬桶上去的。
總之整個過程實在太過痛苦。
冷星辰痛出一身的冷汗。
剛出到洗手間,她就聽到門口一陣稀碎的說話聲。
冷星辰再仔細一聽,說話的全都是女聲。
她透過窗戶看出去,外邊有幾個鐘點工在打掃院子。
冷星辰震愣了好長的時間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?
怎么她一覺醒來,這些鐘點工又出現了。
還有,是不是有了這些鐘點工,她以后就不用再做那么多事情了?
冷星辰眉頭緊皺,正納悶著。
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。
一個鐘點工走進來,看到她從床上起來站在地上,她趕忙走過去扶住她,“你怎么醒來就亂動呀?”
“我去上廁所……”
“上廁所可以叫我們的,不用下床。”
“……”
冷星辰又愣了愣。
為何這個鐘點工對自己說話的態度這么和善?
冷星辰被扶到床上趴好。
“你要是小號的話實在不好意思叫我們幫你,也可以在無菌褲上解決,到時候我們只需幫你換一條新的就可以。”
讓她直接在無菌褲上解決,冷星辰根本做不到好么。
她寧可忍著痛去洗手間。
“你們……”
“什么?”
冷星辰想問,“你們恢復工作了?”
“對啊。”
聽她這么一說,冷星辰有些小小的開心。
這些鐘點工復工了,也就是以后她不用再做那么多活了?
接著鐘點工又問她,“你有什么特別想吃的東西么?”
還問她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?
如果沒有藍眼混球的命令,鐘點工不可能會問這些。
太不可思議了。
她沒有吭聲,鐘點工就自顧自說道,“那我就給你做一些清淡的食物吧,你受著傷,不適合吃鹽味太重的食物。”
說完,鐘點工就去給她準備了。
房間關合上,冷星辰不由的皺起眉頭。
藍眼混球到底再搞什么把戲?
昨晚用那么bt的方式折磨她后,先是良心發現的給她處理傷口,然后緊貼還找鐘點工伺候她,還給她做吃的。
這么多天的相處,冷星辰見識了藍眼混球無數bt混蛋禽獸的一面。
突然變得這么有人性……她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。
要知道人性這種東西壓根和他掛不上鉤。
為何會這樣?
冷星辰實在是想不通!
……
整個一天冷星辰都待在傭人房里。
北堂西野也一直沒有出現過。
不但他沒有出現過,他的狗腿們也沒有出現過。
時不時進來傭人房的都是鐘點工。
晚上六點,按理說這些鐘點工在到點的時間就要全部離開別墅的。
沒想到這次卻留下了兩個,而這兩個是白天輪流過來照看她的。
這兩個鐘點工告訴她,以后每天都會待在別墅里。
還讓她有什么需求隨時叫她們。
這一天下來,冷星辰滿腹心事。
她實在無法理解藍眼混球到底為什么突然良心發現……
到了晚上夜幕還沒有降臨。
鐘點工再次敲開她的門給她端來一碗粥。
冷星辰喝下粥后。
鐘點工拿出一塊新的醫用褲子給她換。
冷星辰趕忙制止說,“我自己來。”
“你別動,你自己換肯定會碰到傷口,我來就好。”
冷星辰哪里好意思。
但最終還是沒拗過鐘點工。
醫用褲子和小孩的紙尿褲設計相同,都是兩側用粘扯的魔術貼,不用直接穿上來會避免碰觸到傷處。
所以整個換的過程冷星辰一點沒感覺到痛。
鐘點工不但給她換了醫用庫還給她擦了止痛藥膏。
做完這些鐘點工又出去了。
冷星辰趴著難受,想換個側著的姿勢,剛翻側過身。
窗戶外面一排車子停了下來。
冷星辰怔忡的望著窗外。
難怪今天一天他和他的狗腿沒有出現,原來是出去了。
今天一天平安無事,還被他的鐘點工伺候,冷星辰卻一點都不踏實。
尤其是在看到北堂西野回來后。
她更不踏實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折磨方式等著她。
懷著一顆忐忑的心,冷星辰等啊等……
到了夜深人靜。
除了鐘點工偶爾進來一下看看她要不問問她有沒有什么需要,沒有別的人過來找過她……
藍眼混球不來找她,她本該高興的。
可是,她卻高興不起來。
試想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,對你做慣了禽獸的事情,他突然有一天不再對你做這些禽獸的事情,人的第一反應不是他變性了,而是他在醞釀大招。可能接下來等著你的,是更殘暴的事情發生。
冷星辰睡不著。
她很想實施自己的逃跑計劃,但是自己受著傷,走幾步都吃力,怎么可能爬上那高墻逃出去。
冷星辰看著外面黑漆漆的星空,惆悵極了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