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及笄的李明珠，早就是京城炙手可熱的求娶對象，她無需進宮鍍金，反倒是長公主有尚李家郎的意思，李修撰是定親了，李二郎沒有啊，還和長公主年紀相仿。

明悠想到這里，下意識對陳聘婷等人，多加留意起來，卻沒察覺到任何異樣，直到浣衣局送來浣洗、熨帖好的衣裳，她才皺了皺眉，“怎這么香？”

“知道我們明天要被考教，特意給熏了香吧。”李明珠吃著新鮮零嘴，腮幫子一鼓一鼓的，像極了小倉鼠進食。

明悠點了點頭，“倒是周到。”

“對呀，哎，你別管了，快來吃吧！”

“吃不下，明早考完禮儀，順利通過的話，下午就要考教詩書了，我可沒讀幾個書，急得很。”

說起這事，李明珠就惱火，“大哥真是的！也不幫幫我們！”

“李修撰也是職責所在，你吃完記得漱口，早點睡，我再看會書。”

李明珠雖然想拉著明悠玩鬧，但也知道伴讀對明悠的重要性，只好作罷。

當夜，和明悠一樣挑燈夜讀的人，其他四個房間的燈，也都亮到了很晚。

翌日吃早膳時，蘇姍這樣的大學士之女，都還拿著書在看，其他人就更兢兢業業了。

也就李明珠還能擺爛，陳聘婷都不敢，眼瞅著禮儀考教的時間快到了，大家才放下書本。

“珠珠，還不走嗎？”前來邀上李明珠的高蕓兒，沒看明悠。

明悠眼皮微抬，很確定高蕓兒對自己有敵意，也沒主動打招呼，但有跟著李明珠走過去。

臨近了，明悠敏銳的嗅覺，讓她第一時間察覺到，高蕓兒身上沒有那種熏香味，極清爽！

明悠眼皮一跳，忽然說道：“等下，你們先去，我拉東西了。”

李明珠立即拽住她，“拉什么了，我陪你一起回去。”

“好，走吧。”明悠沒拒絕不說，還拉著李明珠飛快跑回。

高蕓兒直接被撇下，裴筱筱立即上前，“高姐姐，我們先走吧。”

點了點頭的高蕓兒，心里有點堵，“多謝。”

“謝什么？你也別多想，明珠遲早會明白，親疏有別。”

“但愿吧。”高蕓兒輕輕一嘆。

而把李明珠拉回房的明悠，立即換回昨兒的衣裳，“珠珠，你也趕緊換了。”

“我才不要！這可是穿過的，多臟啊！”李明珠不肯。

“聽我的！我們這個熏香，我總覺得有古怪，小心為妙。”

“啊？”李明珠不是很理解。

但麻利的明悠在換完后，已經幫她脫衣服了。

李明珠頓時紅了臉，“我、我自己來。”

“你羞什么？你有的我也有，我的還比你大。”

李明珠瞪大雙眼，“方姐姐你……”

“快穿好，身上有香囊之類的嗎？有味道的都別帶。”

“哦哦、”李明珠傻傻應著。

等換完衣裳，重新出門時，她還很暈乎，過了片刻，她就朝明悠的胸口瞟。

“看哪兒呢？”

“是比我大誒。”

“……趕緊走吧！別遲到了，龔尚儀直接就給我們否了。”

李明珠才不在意，不過她還是加快了腳步，總不能拖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