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悠起初還以為自己中了什么暗算，等看清楚謝安玉白拇指上的珠光后，臉一紅！

“疼了？”謝安以為是有毒，“小六，去把賀炬崢帶回來！”

“不用，沒事，這是我自己撲上去的亮粉。”明悠想著，該怎么和直男解釋，這是她妝容上的提亮碎屑？

平時她也不用這玩意，但今兒不是進宮么，她又已決定要勾搭趙見深，妝容上是下了功夫的，看似不施粉黛，其實都是心機。

謝安雖然不懂女子妝容，但能猜到明悠的心思，手掌下的柔軟毛發，頓如荊棘般扎手，可他還是沒松手，“什么玩意？”

“說了你也不懂。”明悠沒好氣的拍開謝安的手，并將頭上那只也拽開。

謝安這回沒堅持，直接被拽開了，懷里也空了，明悠已經坐回自己的位置。

垂眸看著拇指上那點亮晶晶的謝安，問道：“為太子殿下施的？”

“嗯。”明悠沒否認，“做戲做全套，勾搭人也要有勾搭人的自覺。”

謝安喉間不適的哽了一下，“母親近來氣色不錯，也是用的這個？”

“？”明悠詫異的看了謝安一眼，“這你都能發現，我以為你都沒留意。”

謝安挑眉，“太子就有留意？”

“那是，他那種好色之徒，我臉上有什么變化，是不是更好看了，他最精。”

“我就不好色？”謝安語氣如常，像在聊正經事。

明悠：“……難道兄長好色？”

好的。

謝安心里很清楚。

否則他年輕那會就不會對眼前這女人表心意，然后被羞辱。

正常男人，哪個不好色，只不過他后來克制住了。

“這不就是了。”明悠當他的沉默是否認，“我既然要表現得能拿捏住太子殿下，有些小手段就得用上，不說這個了，賀炬崢的回答，你怎么看？”

因為小六和碧翠都出了車廂，一個自動自覺跟去了錦衣衛衙署，一個在外頭替了李家家丁，協助車夫趕車，所以明悠沒什么避忌的，只把聲音壓得偏低一些。

謝安沒什么好看的，他還在想著，涂上這種亮晶晶見的男人，就是方明悠要勾引、釣用的男人？

那么，她回了李家，再到回來見他，都沒洗去這點小玩意，是不是意味著，他也已經是她的目標？

“兄長？”

明悠聲音稍提，不明白謝安還看他自己的拇指做什么，難道喜歡這小東西？

「哦，懂了……」

“別看了，喜歡我回頭送兄長一瓶。”

明悠想著，這人大概是想拿去送王嫻。

之前在高家養傷的時候，王嫻借著給謝母送東西的名義，給謝安送了個香囊。

禮尚往來，謝安估計在頭疼要回什么禮，這種亮粉胭脂鋪里沒有，是她自制的，倒是好送。

然而，謝安根本沒想到這些，因為王嫻的香囊他退回去了，還用了個很好的由頭，怕自己會試失水準，耽誤了人家姑娘。

“好。”謝安應了。

他想，方明悠果然沉不住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