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這院子可是在伯府名下？”趙清流又問。

“不在，絕對查不到伯府頭上來，您放心。”

“嗯，下次換個地方。”趙清流總覺得今晚有人在盯著。

早知道蹲不到人，他就該直接上廊頂瞧瞧！

可若真有人盯著，必是高手，貿然驚動反而抓不到。

還以為能圍捕住，沒想到、真沒人在下頭？

趙清流蹙著眉心，揮退了下人。

……

李府，潛回來的明悠剛躺下，李明珠就往她懷里鉆，“方姐姐，你去哪兒了？”

明悠心下一緊，嘴上不緊不慢的應道：“睡不著，隨便轉了一圈。”

李明珠想了想，學著自己害怕時，祖母撫背的樣子，也給明悠撫了背，“你別怕，這事一定會查明白，給你個交代的。”

“嗯，我不怕，我只是覺得有點倒霉。”明悠松了口氣，小胖魚就是好糊弄，這要是謝安，肯定說不過去。

“否極泰來，祖母說，運衰極，則泰來，別擔心。”李明珠不是個會安慰人的嬌慣小姐，但為了明悠，她很努力了。

明悠感受著后背上的小手，緩緩吐了口濁氣，“謝謝你，我決定把原本準備給公主殿下的禮物，先送你好了，反正她也不在意，你要不要？”

李明珠唇角不可抑制的往上揚，明悠的夜視能力不錯，自然看到了，但李明珠很快又垮了臉，“我才不要給她的，再給我！”

小學雞似的幼稚，但很可愛。

明悠狀似遺憾道，“那算了。”

“怎么能算？說好的給我，就得給我！”

“你不是不要？”明悠憋著笑，小胖魚也太好哄了。

“哼！她不要你才給我……”

“當然不是，最初準備禮物的時候，我想著她是要跟我學武，就給做了那小東西，那會還不知道你有舞蹈功底，可不敢讓你玩。

現在么，你功夫底子也扎得不錯，倒是能玩了，先送你吧，長公主那邊我剛給過你玩剩下的魔方，夠她歡喜一陣子了。”明悠如實解釋道。

李明珠被勾起了好奇心，“是什么？”

“明天你就知道了，先睡吧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李明珠挺困的了，也知道這個點不可能起來玩，只好先睡。

翌日，綠綺閣內——

一宿沒睡著的謝安眼底泛青，氣場偏低壓，于無聲之間，已使得董允川下意識謹慎行，“少主，您、您要查的乞丐、流民、游俠近況，尚無具體進展。”

謝安頷首，昨夜才讓細查，自然不可能今早就有結果，只問道：“破廟那邊，錦衣衛抓到人否？”

“并未，那刺客說的雇主根本沒去，不過倒是有那一百兩，恐怕是在昨夜之前，就埋進去的。”董允川詳細稟道。

謝安知道抓不到人才正常，不過也得虧皇后搞了這么一出，否則他還真不知道，韃靼人混進京了。

上輩子的此時，他在會稽守孝，倒是不知是否也有韃靼人進京，更不知這些人來做什么，不過從這次的“意外”來看，皇后應該沒為了滅掉護國公府，而和韃靼人勾結。

此外，據他所知，上輩子的李暄并無腿疾，也沒遭過這么大的劫，是因為他和方明悠撥動了“天數”，導致的變機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