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天師果然一臉復雜的回答道，“確實沒察覺。”

明悠立即起身再打，“這樣呢？”

“沒。”張天師有點麻木，“你是不是加很多內勁于拳，但沒散出來而已？”

“對！”明悠樂了，“我還故意表演得很軟，這么說，我也不必太擔心會被劉喜察覺？”

“……是。”張天師“嘖”了一聲，“你們這拳法古怪啊！”

再加上明悠這極具欺騙性的傾國傾城臉！張天師琢磨著，她要去暗殺誰，誰能防得住？

這就好比手握千斤錘，但沒人察覺，當她爆發的時候，就是被錘者遭受重擊的剎那！

坤寧宮那位總管，就是這么死的，死前一點兆頭都沒有……

“那就成了！我日后練拳，只需裝得像花架子似的即可，不用再那般小心謹慎。”

“……”一難盡張天師，張了張嘴，忍了。

他對方氏拳的了解也不多，對其中奧妙就更不了解了。

明悠沒細說，他也沒細問，這種家族拳法，歷來都是不外傳的，張天師沒那窺探之意。

他之前追著問，只是好奇，現在確定了，就不會過于探究，只提點道，“不管修什么內力，與人打斗總不能全部耗盡，當留下點底，才不會損傷根基。

你是心法特殊，這才沒什么后患，但也不可經常如此，免得損耗了你的天賦，出拳的最好境界是酣暢淋漓，而非全部掏空，兩者其實爆發力差不多，沒必要掏空。”

明悠了然，她只是從未出過全力，沒學會把控，有了這次打樣，她已經心里有數，“多謝天師指點，需要我幫你療傷嗎？”

“不用，你若不忙，不如去幫幫小適風。”張天師望了下密林更深處，“之前查到有火炮推過的痕跡，往里頭去了。

原是說好，小適風先過去偵查，老夫把火藥搞定后就過去，結果老夫這樣了，去了只會拖累，還不知道那頭如何。”

“火炮？”明悠心一沉，“神機營的火炮被運出來了？”

張天師頷首，“此事非同小可，老夫也叫徒兒們去查探了，但密林之內，極好隱匿，更深處的痕跡早已被清除。

老夫別的不怕，就怕這批火炮是要轉給瓦剌賊子的，若是瓦剌賊子還藏有火藥，京城危矣！”

不得不說，姜還是老的辣！張天師這擔心，一點沒離譜，袞多還真藏有火藥，正等著用呢！

明悠聽出了棘手性，想著后宮就算要出亂子，也不會在今天，以純妃的能耐，再加上她之前掌摑裴輕羅的震懾，那幫女人暫時都會老實。

于是明悠問道，“就你看這個方位？”

“對。”張天師還拿了個不良司令牌給她，“你要繼續隱藏身份也行，這玩意給你。”

“好。”明悠拿下象征不良司成員的令牌，“那您老自己保重，我先走了。”

“知道了知道了！滾吧，你也小心些。”張天師甩甩手，也不是特別擔心。

方氏拳小成，已是高手級別，一般人不是對手，小心點問題不大。

不過張天師不知道的是——

趙清流和瓦剌右將軍，此刻也進了這片山林。

此外，接應何達的袞多心腹——阿楠，這會也在這里頭！

位于京郊的這片北山密林，這會可謂是“人頭攢動”，并且還有更多人在朝此聚集。

明悠對此并不知情，但她五識敏銳，很快就發現這山林里，有多批人馬，「除不良司，皇帝還派人來了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