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謝夫人。”高院使立即朝謝母拜謝,“蕓兒沒經驗,得虧有您。”
“見外了不是?您還經常給我把脈調養身子呢。”兩家人走得近是事實,高院使便不再客套,轉問起了和親一事。
聽得明悠分析后,高院使個點了點頭,“不說其他的,單說陛那般寵愛長公主,怎可能舍得?”
“也難說。”高妃并不樂觀,她只是冷靜下來后,明白到就這么莽去謹身殿,可能會鬧得不太好看,這才忍了下來。
但皇家這地方……
“陛下雖寵月兒,可他不僅僅是月兒的父親,也是萬民之父,若為國故,未必不會、”
哽了哽的高妃,搖搖頭,“且不說這事,大哥先給悠悠把脈吧。她這幾天一直在城外,也不知道可有受傷?”
“好。”高院使應下,示意明悠伸出手來。
明悠拗不過她們,只得把胳膊放到桌案上,給高院使把脈。
結果自然是沒事,高妃和謝母這才徹底放下心來,明悠卻說道:“我是真沒事,但兄長有事。”
“臨安?”謝母心一提,“他怎么了?”
“內傷外傷都很嚴重,多得有張天師送藥,但我不放心,娘也知道,他那人很能硬撐。”
謝母連連點頭,語氣復雜,“自打他爹爹去后,他一直這樣,那能叫他先過來嗎?”
兒行在外,謝母不需要他怎么建功立業,只盼著他能好好的!這會也顧不上什么大是大非了,只想叫兒子先回來看傷。
“估計也快過來了。”明悠算著時間,請藺蘭先去小廚房備膳,她一會親自下廚煮點吃食,一來讓肯定沒胃口的高妃開開胃,二來也讓謝安和皇帝都能好好吃個飯。
這幾日下來,明悠估計不僅她和謝安在城外吃得不好,皇帝焦心著外頭的瓦剌兵,必定也沒怎么吃。
高妃這會已平靜了很多,還想起交代下面的人別讓消息傳到趙見月耳里,她這會還在清豫齋上學,不過也快午歇了。
高妃便安排信得過的人,直接去把趙見月和李明珠一道接來,就說明悠回來了,倒也不突兀。
這番交代完,高妃便露了疲色,“夫人,勞您幫我照看瑾兒,和大哥說說話,悠悠先扶我進去。”
“你快去!肯定是剛才太急,頭疼了吧?”謝母一臉擔心,還想叫高院使把脈,高妃直擺手,只說累了,歇會就好。
明悠倒猜到,高妃是有話要跟她私下說,當即起身攙她進內殿,果然……
這還沒到床前呢,高妃就問:“你出宮這事,可有跟陛下先說明?”
“倒沒有,不過出去前,有讓龔姑姑去謹身殿秘稟,沒瞞著陛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高妃放下心來,“你啊!膽子也太大了!日后不許這樣了。”
“這不是沒事嗎?”明悠把人扶到床前,要把高妃安置躺下。
高妃卻搖了頭,“我不累,倒是你,可要歇會?這才幾日,我瞧著你都瘦了。”
“哪有?”明悠沒想到有朝一日,自己也能體會到“有一種瘦叫媽媽覺得你瘦了”,有些哭笑不得,又覺心暖,“我好得很!再就是、月兒的事,您也別太擔心,不是有義安公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