涼薄無情,是本性啊,改不了呢。
……
屋外,謝安一直泰然自若的走回到,原定是明悠下榻之所。
適風隨在身后,很想問點什么,又不太敢!
直到謝安進了屋后,“噗”然噴出了一口黑血!
適風才慌了神的問,“少主!你這是、中毒了!?”
不是吧,難道是公主給少主下了毒?啊這、這、
“叫邵秋過來,別聲張。”謝安吩咐完,才擼起袖子。
適風便看到他右臂上,赫然有道黑色的傷口,“這是、”
猛拍了下腦門的適風閉了嘴,趕緊先去把邵秋拎來再說。
而見著傷口的邵秋,人都傻了,“這傷口白日里就有了吧?怎現在才叫屬下來處理,這怕不是毒入肺腑了?!”
邊說邊放血的邵秋,臉色格外凝重,“此毒不尋常!”
適風也察覺到了,被放出來的毒血格外腥臭!
“把毒血帶去給文先生,看他能解否。”謝安平靜吩咐。
至于能不能,他此時倒不是很在意了,不過……
“如果不能,問問看可否能壓制一二,我暫時還不能死。”
總歸是要把答應她的承諾完成,讓她成為那能攝政的長公主,才能走。
“少主!”適風欲又止的,還是說了,“要不請少夫、”
“莫要再如此叫她,此事也絕不能讓她知曉,否則、以叛主處置。”謝安陳述道。
適風頓時熄了心思,朝邵秋伸手,“毒血給我,我馬上跑一趟!”
邵秋剛收集好毒血,立即遞出,“最好把師父請過來。”
“我知道!”適風拿著毒血就走!
邵秋啥也沒再說的,先給謝安把脈,發現毒素果然如他所料的侵入了肺腑!
此時此刻,哪怕房內的燭光不是非常明亮,不瞎的人都能看出,謝安的唇泛起黑紫色了。
邵秋心里挺著急的,可他也只能拿出全部本事,穩住肆虐在謝安體內的毒。可是,這毒怎么中的啊?
好在謝安自己開了口,“傳信給長恒,讓他親自帶人走一趟喬衛鎮撫老宅,看還能否找到那張窗下的機關暗箭。”
“您是那時候中的毒?!”邵秋反應過來,“那您那時候怎么沒提,您服過師父的解毒丸,不管中的是什么毒,都能阻擋一二來著!您、”
“沒發現。”謝安是真沒察覺到,自己被暗箭劃到了。
“那您就沒覺察到疼?”邵秋不理解,這傷也不算淺,動一下就能感覺到痛的吧!
“沒。”謝安確實沒覺得疼,畢竟從明悠失蹤開始,他的心一直都是疼著的。
等救到了人,就更心疼了,再之后、只有更痛的體驗,與這些相比,手臂上這點小傷算什么?他著實沒覺得痛呢。
“報應吧。”謝安坦然,上輩子他害她服毒自盡,這輩子他雖不是自行服毒,但看來也中了劇毒,因為中毒時間過長,估計還解不了了。
文先生再有本事,多半也只能幫他拔除掉一部分毒。
也罷、也好,命運讓他以對等的方式,做出償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