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紅塵本就是光暗同在，沒多少是絕對純粹、干凈的。

“娘以前一直教你，一定要做個正直的人，出仕后也要當個清明的好官；可現在，娘只希望你在保全自己的同時，無愧于心就好，過剛易折，像你現在這樣，就很好。”

早就發現兒子變化不小的謝母，第一次把話挑明，“娘知道，娘差點離世，對你影響很大，你也變了，變得圓滑、善通，還會干很多娘不知道的事。”

“娘……”

“別打岔。娘別的都不想說，只要求你無愧于心，至少做一個相對好的人。”知子莫若母，謝母顯然察覺到好大兒“黑化”了。

謝安：“……”

他再怎么手段莫測，總也是有底線的。

這些話，母親合該跟方明悠說，而不是他。

算了，救命恩人總是不一樣的……

“知道了。”謝安認真表示受教了。

等他從房中出來，明悠就飛速溜進去。

謝安不用想也知道，她是去套話和哄人。

沒在意的他，徑直回了書房。

……

下元節前一天，李明珠如約而至。

大約是因為太興奮，她到的時候，睡懶覺的明悠才剛起。

還是謝母接待的她，再把她送到明悠閨房里。

“方姐姐，你怎么才起啊！我們什么時候去？”

“李豬豬，青樓是晚上才開的好吧，大白天的誰招待你啊！”

明悠真無語了，但為了滿足李明珠的興奮，倒是把準備好的男裝拿了出來，讓她先換上。

于是興奮換好男裝的李明珠，覺得還蠻合身，“方姐姐，這也是你們云記裁縫做的嗎？”

“對。”明悠點頭檢查了一下，滿意頷首，“不錯，挺合身也挺好看的，我再給你上點妝，保管讓人認不出你是個小姑娘。”

“好好好～”李明珠連連點頭，極其配合的任由明悠給她銳化五官，貼上假喉結，再一照鏡子，她自個兒都看呆了！

“這、這是、是我？”李明珠不可置信的指著西洋鏡里的自己，細看之下，五官倒沒太大變化，但卻毫無女氣，只有少年氣，和自家二哥相似度達到七成！！

“方姐姐，你這手藝也太厲害了吧！”

“還成吧。”

滿意收手的明悠，開始折騰自己。

期間，龔姑姑給她塞了幾口點心，不許她空腹熬著。

“方姐姐，你怎么什么都會啊！”

李明珠越看越崇拜，杏眼里盛滿了碎光，妥妥的迷妹迷妹～

尤其是在看到明悠“易完容”后，她更是傻眼了！心都不可控制的跳到了極致。

因為今晚有事要辦，明悠把五官都做了微調，平時總煙水朦朧的眸子，被她調成極具攻擊性的、偏狹長的鳳眼，配合上她自動調整過來的、寒潭般的眼神，把李明珠的心都殺碎了。

再往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