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信么?”趙見深意味深長道,“他可是兩年不到,就為我大明平了韃靼、瓦剌及西域各國!難不成真似謝安所說,時也運也?
可他在京城時,所表現出來的形象,一直是無法無天的混世霸王!似乎有勇無謀,全憑意氣用事,可能么?”
張太保肅然,“還是陛下想得深,不過太貴妃確實極其寵愛這位,大行皇帝也頗為喜愛,興許是如孩兒般,覺得回京就是回家了,于是放飛自我?”
“也不無可能,所以叫你派人盯著點。”趙見深自有思量。
“是!奴才必定盯得死死的!”張太保鄭重保證!
趙見深對他,還是信任的,但還是敲打了一句,“福澤既不愿入宮,你少往她跟前湊。”
張太保立即白了臉,趕緊跪下道,“是奴才有罪!可、可奴才不是想著,您、您還是放不下,就、就緊著您心尖上的人,多巴結一二,總沒錯么。”
“狗東西!看事倒清晰!可你待她好,她越驕縱!以為朕真是什么都容得下!”趙見深一想到明悠和謝安同氣連枝的樣,就惱火!
張太保忙道,“長公主不是那樣的人,哎!您說,有沒有一種可能,殿下其實也是惱您不長情?說著要立她為后,又籌謀著要把王嫻姑娘納入后宮,還對李姑娘青睞有加?
奴才不是指摘您處事,就是吧、這女子的心思呢,越是喜歡吧,越是醋妒!誒、這您肯定比奴才這么個閹人懂得不是?”
“你的意思是福澤拒絕朕,興趣還有惱朕朝三暮四之意?可朕明確說了,立她為后,旁的都是政事所需罷了!”趙見深蹙眉質來!
“可殿下明顯不貪圖您這后位不是?殿下分明更在意您的心意吧,殿下若想要個位份而已,何苦為您做那許多?
名聲都不要了,何在乎皇后之位?”張太保苦口婆心,并想著,來日那位要是真入主了坤寧宮,少不得要去討個好!他可真沒少費心思。
趙見深被點醒了,“你說的不錯,倒是朕想岔了!怪那謝安!總來惡心朕,叫朕被嫉恨蒙蔽了頭腦!竟猜疑起福澤。”
“您有數便好,那奴才先去安排人盯著點冠軍侯。”
“去吧。”揮了手的趙見深,揉了揉額心,想到了李明珠,又道:“她和李家小姐交好,一起進宮,豈不有照應和玩伴,又有哪般不好?”
“這、”張太保真想說!您自個兒瞅見長公主和謝師親近點,都受不住,那人家姐妹再好,也沒好到可讓心上人吧!
但趙見深卻還幻想著娥皇女英之美,“何況福澤已再無可能以而今身份進宮,來日再進,已不能直接立她為后,有李明珠幫著她,朕在前朝時,也放心些。”
哦!
原是這想法!
張太保了然了,“還是陛下想得周到。”
“只這李明珠乃老師掌上明珠,只怕不愿送入宮里來。”
“雷霆雨露皆是圣恩,您貴為九五之尊,女兒能得您寵幸,何不榮耀?李太師與李閣老忠于陛下,如何會不愿?只會覺得榮幸。”張太保拍著馬屁道來。
趙見深思量片刻,深以為然,“不過這妮子可不是聽父母命之人,有點像剛來京城的福澤,朕得想個法子,叫她自個兒愿意。”
“這奴才就幫不上忙了,奴才沒那本事,也沒那經驗。”張太保委婉而為難的表示。
趙見深立即踹他,“滾滾滾!朕自有法子。”
張太保假意被踹疼了的,“哎喲”著滾出了謹身殿。
叫趙見深一陣好笑,仿佛沒那么憋悶了,但只一會,他就想到另一茬,“謝夫人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