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那份調令,摔到陳大雷和邢明面前時。
兩人看了一眼那調令的封皮,就知道這是青州府官方文書。
很快陳大雷打開一看,臉色青紫不一。
當一旁的邢明看完之后,那筆挺的腰身,陡然間耷拉了許多,連精氣神也陡然間垮了下來一般。
“兩位,放心啟程吧。”
“在這青山縣城內,若非我里外安撫和運作,還真不一定會亂成什么樣子了。”
“有或沒有兩位在,青山縣都不會亂。”
許元勝平靜道。
“許元勝,你到底和兵部司是什么關系?”陳大雷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。
“顧大人,沒有和你們說?”許元勝眉頭一挑。
“你覺得我們是無話不談嗎?”
“不過有些事,還是能猜出來的。”
“只是……!”
陳大雷反問道。
“你許元勝,應該是暗衛,只是暗衛也不可能如此輕易拿的到這份調令。”邢明臉色一沉。
關于暗衛從一開始還算隱秘,但哪有不透風的墻,畢竟各個縣城都有暗衛。
如方遠山和郝軍,這樣對外公布隸屬于兵部司的差役。
只要發現他們和誰走的親近,就能判定誰是暗衛。
所以許元勝是暗衛,不難猜到。
當然這也僅限于各縣城的主官,其他人還是不知道暗衛的存在。
“暗衛也分三六九等。”
“我在當日差役大考的成績,被兵部司主官薛濤大人看重,所以身份比尋常人高上那么一丟丟。”
許元勝呵呵一笑,尋常暗衛自然拿不到這份調令,但張方平是他的殺手锏之一,他自然不會說。
“好,好,這次本想把你許元勝調出青山縣。”
“沒想到卻被你反將了一軍。”
“不過,許元勝,憑良心講。”
“我等絕沒有殺你的意思,你對青山縣做出了大貢獻,把你調出來,也不過是為了平衡青山縣的勢力。”
“僅此而已。”
陳大雷沉聲道。
“你鋒芒太露。”
“將別人的辛苦,置于何地。”
“調你走,只是權宜之計。”
邢明沉聲道。
“既然說完了,那就上路啟程吧。”
“趁著天色未黑。”
許元勝平靜道,對于兩人的話,是忌憚自己的緩和關系,還是有感而發的肺腑之,他都不在乎。
他做事,只對自己負責。
陳大雷和邢明互視一眼,若是別人,他們還不那么忌憚。
許元勝,那是真敢派人強行綁他們,走的。
“許元勝,五號班房的人你打算怎么處置?”陳大雷忽然道。
“他們也是有功之人。”邢明也不得不開口。
兩人去青州府兵部司,只是聽候訓誡,畢竟青山縣在整個青州府都太平無事,又完成了秋糧征稅,不可能治罪他們。
但若是他們回來后。
屬于他們的勢力,被邊緣,瓦解和收服,那還不如不回來的。
“你們現在擔心了?”
“把我弄走,是否也考慮過跟隨我的人,該如何自處?”
“不過!”
“你們的人,我不會弄死,對于有功之人,我只會重用。”
“前提他們要聽話。”
許元勝深深看了一眼陳大雷和邢明,也是提點他們,讓他們走之前告誡一番五號班房的楚中天,侯龍和趙耀等人。
陳大雷和邢明最終無奈的點頭
許元勝轉身就直接先走了。
他,不怕,兩人敢不走。
現在城外都是他的人,城內守備軍是熊家嫡系掌控,就是這青山縣衙,他的人也占據了過半人數。
過去手里沒有調令。
現在調令在手,名正順之下,他許元勝足以翻手間掌控青山縣的全局。
等許元勝從后院走出來后,看著五個班房的差役們都沒有一個離去,皆是紛紛的看向他。
“你,你,還有你!”
“進去吧。”
許元勝指了指,楚中天,侯龍和趙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