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的家人認為我們對熊國作戰是入侵,我們接連境外開戰,是勞民生財,現在境內一些官方論上,也出現了對于軍方的做法頗為不認可的論調。”
“當然軍隊的整體思想沒有問題,多數信件方面,也只是那些人對過去歷朝歷代對軍隊的站位,非常擔心,是擔心孩子的未來和前途,會累及到了自己和家里。”
“只是這段時間此類風向,越來越頻繁了。”
“很多矛頭,更像是對準許總兵。”
薛泰華低聲道。
“這些人該殺,民智開花,學堂普及,剛過上一些好日子,就開始人心思浮了。”宋天德殺氣騰騰道。
雖然他父宋江河在位時,曾屢次和南方朝廷開戰,但那是政治立場。
從他父離開后,就已經和許元勝代表的南方朝廷握手和了。
在他這一代,他一手操持兩江重鎮,這其中若沒有許元勝一直的支持,他豈能進入軍政處,又豈能依年紀輕輕的年齡,在如虎狼一般的叔父手里,牢牢把持著父親的基業。
他不常說,不代表心里不感恩于許元勝。
“軍隊不亂,天下就亂不了。”
“我和向總兵,是和許總兵打大荒國時的鐵三角。”
“我子熊延河,向總兵之子向軍龍,此刻在西方臨海之地駐扎,也是許總兵一手支持和力挺的。”
“西川重鎮和滇南重鎮,在我們這一代和我們兒子這一代,會緊跟著許總兵的青州府一起。”
“三家邊軍重鎮,加上青州府還有強大的海軍,完全有能力蕩平一切蠅營狗茍。”
熊鯤面色平靜,沒有說別人,政治立場沒必要裹挾和連帶,他只說自己能肯定的。
“兩江重鎮,愿和熊總兵以及向總兵站在一條線上。”
“誰敢禍亂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天下,誰敢在背后對許總兵顛倒黑白,我五十萬兩江重鎮的大軍,必打頭陣,灑熱血,拋頭顱。”
“縱使軍隊打光了,也無妨。”
宋天德沉聲道。
“天德,兩江重鎮可是你父辛苦積累的家業。”熊鯤深深看向宋天德。
“我父不在了。”
“兩江重鎮能有維持如今,皆是許總兵的恩德和照顧。”
“況且兩江重鎮已經在我手里,我往哪里走,我相信父親泉下有知,也會認可的。”
宋天德眸光內透著自信,這是一場場戰爭打下來的信心。
“好。”
“你父當年把位置交給你,還有所擔心。”
“我和你父雖然多年敵對,但也心心相惜,最后他把位置交給你時候,也曾讓我多多照付你,不要走錯路了。”
“現在你的選擇,我很欣慰。”
熊鯤撫了撫白須,哈哈一笑。
宋天德腰桿挺直,鄭重敬禮。
“哎,我先說好了,我沒有被迫裹挾,也沒有違心之話。”
“我平北重鎮,是絕對跟著許總兵走的。”
“沒有別的理由。”
“我薛家當年走錯了路,能夠避免滿門抄斬,還能保存祖輩打下來的家業,這是許總兵給的。”
“別人我管不了。”
“這份恩德,若是為了前途而視而不見,那和異性家奴有何不同。”
“這是萬萬做不得。”
薛泰華沉聲道。
“哈哈,有我們三家加上滇南重鎮和青州府。”
“誰敢亂來。”
“我看誰敢亂來。”
熊鯤殺氣騰騰道。
“熊總兵,那信件方面,要不要暫時取締互通?”薛泰華沉吟道。
“不,讓他們聯絡。”
“公道在人心。”
“大勝民智開化,軍隊反復三令五申境外作戰是保家為民,若是這些意志都沒有,我們還怎么打造出一支召之能戰,戰之能勝的軍隊。”
熊鯤一揮手,沉聲道。
“我覺得完全視而不見,也沒有必要。”
“可以讓各軍各部的教習,把此事挑明了,不要針對個人,只是對事不對人。”
“軍心的培養,也是一次次懷疑和堅定之中進行磨礪的。”
“其實長遠看,倒也并非是壞事。”
宋天德沉吟道。
“我看這個方法行。”
“此事上報給許總兵知曉。”
“另外關于我們剛剛那番話,就不必讓許總兵知道了。”
“論跡不論。”
“沒必要張口表忠心,許總兵不在乎這些。”
熊鯤點了點頭。
宋天德和薛泰華皆是點頭。
很快大勝軍隊開始退兵,并對于占領區進行鞏固。
此刻在后方摩拳擦掌的數萬兵士。
“行了,前線的仗打完了,接下來是我們工程軍的戰斗了。”廖如海雙手叉腰,臉上透著意氣風發,看著大片的陣地。
接下來才是他們的戰斗。
“我要求天黑之前,必須修葺接敵的前沿陣地,各類坑道,防護網以及機槍位,炮位,明暗碉堡都必須完備。”
“一樣都不能少。”
“到時候執法隊,會進行抽查,誰出了紕漏誰背鍋,若是夜晚敵人偷襲得逞,誰負責的地方,誰主動去軍法司領罪。”
“明日一早,整個陣地要按照大勝陣地的標準,完全進行鞏固和修葺。”
廖如海沉聲道。
“是!”眾將領紛紛鄭重敬禮。
現在大家意氣風發,工兵隊伍改成大勝工程軍,在一定意義上他們就是主力軍。
整個配備也完全按照主力軍進行配屬,大量的運兵車,鏟車,排爆車等,防御的火炮和槍支等,就連坦克和高射炮也配備了。
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工兵器械,只是這些裝備,就讓不少主力軍都眼紅了。
可以說關鍵時候,大勝工程軍憑借手里的軍備,都能和敵人主力軍干上一架,還能穩贏。
忽然陣地上,看到后方突然間涌現而來的大量運兵車,氣勢洶洶的趕過來了,陣地上不少兵士先是一愣,紛紛本能的緊握著手里的火槍,若非對方是從后方來的,他們都想開槍了。
“都放輕松一些,是工程軍的兄弟們。”
“留下來一隊進行警戒,其他隊伍趕緊去吃飯。”
“陣地上的防御建設,交給專業的人去做。”
一個千總擺了擺手,就讓警惕的兵士都放松下來,然后他目光看向那些運兵車,還有大量的輔助車輛,嘴里嘖嘖稱奇。
“比我們隊伍,裝備還要好。”
“這都可以打一場大仗了。”
一個個年輕兵士滿臉羨慕,過去嫌棄的輔助兵種,現在都令人艷羨,一切都因為身份的轉變。
廖如海從為首的一輛運兵車下來,很享受眼下對面前線兵士的眼神,心里捉摸著,自己也是工程軍的將領,是不是也能配備一輛指揮車。
嘶。
算了,不能再提要求了,看眼下那些前線打仗將士們的眼神。
太令人眼紅了。
還是低調一些,省的哪天被擼了,好處都被別人占了,那就虧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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