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緩緩攥起手指，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，咯咯作響，手背上的青筋更是要爆出皮肉。

“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？”

許枳覺得他可笑，“跟你有關系嗎？我們都離婚了，你都有了徐芝芝，難道還不許我再談戀愛？”

烏云遮住了月亮，司晏深的臉越發的陰沉不明。

他用力擠壓著她是身體，拉高她的手壓在樹上，居高臨下盯著她因為氣憤微微泛紅的臉，“去跟他分手，喬臻不行。”

許枳的眼皮顫動，眼眶里有些熱，“為什么他不行？”

“為什么不行你不知道嗎？”他低頭，狠狠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。

不等許枳發怒，他松開她，退后好幾步。

許枳站在那兒，要不是靠著樹，幾乎要跌倒。

渾身的血液涌到頭頂，她的情緒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，“司晏深，你就是個王八蛋！”

他不為所動，“隨便你怎么罵？想想孩子，你也不會選擇他。”

“我不選擇他，難道要選擇你嗎？”她有些口不擇。

司晏深眼球顫動，有那么一點喜悅涌上來，但很快又壓住，“你不是早不喜歡我了？說這么多，是不是看到我身邊有了人，你又動了心思？故意找來喬臻氣我？”

許枳渾身發抖。

她手機都不要了，直接繞過樹往回走，開始是快走，最后索性跑了起來。

司晏深提步要追，可想到了什么，又停下來。

摸著口袋里的手機，他想，他真的要跟她成為陌路嗎？

看著她的背影，漸漸消失在黑夜里，他的心就像被挖空了。

頹然坐在長椅上，他仰頭看著夜空。

真的，就沒有兩全的辦法了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