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老,這首歌我覺得您有必要聽一聽。”助理說著,將手機遞到了正擦拭著新到的樂器的小老頭身前。
“什么歌非要我親自聽?”程欽吹了吹白花花的胡子,倒也沒有回絕助理。
但很快,他擦拭樂器的動作驟然停住,手指不受控制地打起了節拍。
這歌……實在是驚艷!
剛開始高昂激越,中間情緒卻忽然跌落到谷底。
但隨著伴奏中一聲鳳鳴,以及一句“血染殘陽鳳銷骨,我視蒼穹亦能舞”的暗語,
程欽仿佛看見森林中的迷霧被推開,一抹陽光透過參天巨木照耀到了殘血的鳳凰身上。
“快,上樓用工作室的音響聽!”
小老頭一溜煙跑沒了影。
“程老您慢點兒跑!”助理在后面緊趕慢趕。
忽然間,程欽從扶手邊探出頭。
“對了,這歌是哪個新星寫的?”
“回程老的話,是洛南一。”
“洛家那丫頭?”小老頭摸著胡子,眼神矍鑠。
很久以前洛誠曾帶洛南一來拜過師,但被自己以她空有技巧沒有情感的理由拒絕了。
現在程欽就是后悔,很后悔。
“去訂明日最早的機票,這徒弟可不能被那些家伙搶先!”
……
做完一切,洛南一坐在轉椅上,她閉著眼,而桌上的手機不斷亮起。
紀夏白還在不遺余力地給她打電話。
才剛開始,就這樣急了?
少女將紀夏白拉黑,而后站起身,打開房門往樓下走去。
大老遠,她就看到林纖柔正梨花帶雨地坐在洛誠和南窈的對面。
“師父,師母,是紀夏白的經紀人逼迫我這樣做的,我都是為了南一啊。”
“她放話如果我不順著她的意思,南一就永遠見不了紀夏白。”
林纖柔哭著抓住南窈的手臂,“我實在是不忍心放任南一一蹶不振……師母,您相信我。”
南窈眼神掙扎,她抽出手。
“柔柔,我待你一向如親女兒,倘若南一也做了這般違背原則的事,我也會責罰她。”
“不是的,南一她自己也樂意給紀夏白寫歌……”
“林纖柔,”洛南一站在扶梯上,好整以暇地盯著慌亂的林纖柔,“我什么時候說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