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沒等他開心多久，就發現，洛南一是用一視同仁的神色說的這句話。

“可否說說這是為什么？”程欽上前一步，正色道。

“我沒辦法讓我的生活只圍繞音樂轉。”

洛南一明白接下來的話語注定會讓面前這幾位大師失望，但她還是要說出來。

“曾經我只看見音樂，欲繼承我爸的衣缽，無時無刻不想拜程老為師，但正如程老所，唯有技巧，空無感情。”

“后來識人不清，更是將所有音樂拋下，屢次碰壁后才幡然醒悟，回到了現在的水準。”

“而未來我打算做很多事，我會繼續鉆研音樂，但不會只鉆研音樂。”

這些大師們的目標都是拿獎和培養徒弟拿獎，讓華國的音樂走向世界。

下之意便是洛南一難以配合他們每日每夜的練習。

誰知，

五位大師并沒有流露出任何失望的情緒。

尤其是程欽，眼里出現了更多的欣賞。

他莫名想到了一句話：看山是山，看水是水；看山不是山，看水不是水；看山還是山，看水還是水。

陸伊薇則是莞爾，走上前摸了摸洛南一的腦袋，“這有什么？我到現在還在跟我家附近那些刺繡大師學刺繡呢！”

“我就更不用說了，你們都知道我什么德行。”何元白也點點頭。

……

幾位大師閑聊了幾句，最終還是搶著收洛南一為徒，沒發生任何改變。

“別爭了，”程欽拍了下手，“不如這樣，干脆讓洛丫頭把我們幾個全拜為師父！”

林纖柔剛下樓，就聽到了程欽說讓洛南一同時拜他們為師的這句話。

雖說她的師父洛誠再過幾十年也能達到這些大師的水準地位，但一位哪里比得上五位？

更何況，洛誠是洛南一她爸，自己在洛南一這兒根本討不到什么優勢！

林纖柔咬著唇，忽然想到名牌大學有時候會為了一個學生，將和其交好的暫時沒達到錄取標準的學生一起打包錄取。

這是不是意味著，洛南一愿意的話，也能把她打包拜師？